“元虏水军!”
听到敌情,张世杰立刻拿剑冲到了甲板上,仔细一看,却是一艘小船而已。
陈翌喝道:“撞过去!”
舵手得令,略微调整方向,直直碾向元军的巡江小船。
“停船接受检查……操……”一个元兵本来正在呼喝,见大船撞来,怒骂一声跳入水中,余者都慌了神,争先跳入水中。
大船碾过,小船立刻四分五裂,见元兵浮于水中,张世杰喝令:“勾上来,拷问情报。”
立刻有军兵拿着长勾上前,把近处的二三人勾了上来,远处的三四人射杀了事。
“爷爷饶命。”被捉的元兵跪在甲板上,没命般磕头。
“直以为元兵个个好汉,也有孬种。”张世杰冷笑一声,喝道:“拖下去,好生伺候。”
“枢密放心,定让他爹干他娘几次都给说了!”陈翌如此粗鲁,周围人都笑。
敢在海上讨生活的,都是胆大包天心狠手辣之辈,又因航行枯燥,多显粗鲁,最爱说话带颜色。
而在台州,刘师勇亲领五千大军杀进了天台县,开始抢修城防工事。
林裕章驱赶了徐辰后并未占据城池,而是烧了城门扒了城墙后弃城退入了天台山,并勾结元军,伺机反扑。
“天台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我军进攻时元虏兵来,恐有覆灭之忧,暂且放过彼辈,只以修缮城防为要。”林景熙说道。
“便宜了这帮狗贼。”刘师勇恨恨地说道。
林景熙笑道:“倒也不必气愤,鼠辈皆走,天台再无滞碍,待我等分田完毕,民心稳固,元虏复至又能如何?”
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便如钓鱼城,坚守三十六年,皆因上下一心。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赵昰经常微服出行,体察民情。
下午,赵昰在吕武、杨世耀、杨世隆和王蕙娘的陪同下出了门。
随行看着就不凡,不过温州城里多的是工坊主和海商,这样的孩子不少,因此并不用担心暴露身份。
街道上人来人往,多有摊贩沿街叫卖,看到一个卖蜜饯的,赵昰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递给王蕙娘,说道:“去买一些尝尝。”
“陛……官人,勿用外界食水。”王蕙娘劝道。
赵昰笑道:“我看你咽口水了,你吃,我看看物价。”
“多谢官人。”王蕙娘红着脸接过铜钱,跑到摊子面前一番讨价还价,用十文钱买了一小包蜜饯。
回到赵昰身边,王蕙娘略带得意地说道:“要价十文一两,妾多要了几个。”
“不错。”赵昰信步而行。
看到米店,赵昰走了进去,看到里面有标价,便仔细看了起来。
看到精细白米标价八文钱一斤,赵昰不由问道:“恁地便宜?”
虽说朝廷抄掠了百万石粮食,也移走了许多流民,但是整体上仍旧是人多地少粮食不足的局面,这八文钱一斤实在是过分。
“衙内有所不知。”店伙计无奈地说道:“钱荒日甚,万物低贱,唯有钱贵。”
赵昰想了下,说道:“若是朝廷重开交子又当如何?”
伙计脸色一变,说道:“小人情愿一文十斤亦不愿用交子。”
交子确实被玩坏了。
也不怪百姓不愿意,当初贾似道行公田法,把交子当废纸往外发,后来一纸诏令,以金银关子取代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