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虽然不通剑术,宿主的记忆也没留给他完全继承,自然对这个一无所知。可他却能察觉到身体极为灵活,体能绵长、爆发力凶猛,想来平时也是习武不辍的武痴。
他松了松手腕,又是一剑凌厉地向着史阿刺去。这次的角度比较刁钻,乃是刺史阿的右腿,如他挥甘蔗拦截,自己只需顺势将长剑上撩,便可逼得对方后退。
否则便是重伤。
史阿心中赞叹一声,忽地一个侧身避开,曹昂身随剑走,垫步向前又是一剑。
史阿身法不快,却总能巧之又巧地避开曹昂的攻击,随着甘蔗的随意点出,每一击总能点中他的身体,或中腋下,或中后腰,最离谱的一下,曹昂由于门户大开,被史阿以甘蔗点中了胸膛。
每一下用力极轻,对他来说绵柔无力,可曹昂却已惊出冷汗,若是对方手中的是长剑而非甘蔗,自己身上早已被刺出好几个透明窟窿。
曹昂并未学过剑,是以手持长剑就如手握烧火棍没有区别,可转念一想,古代佩剑大多象征的是一种身份,使剑也大多是宴会上的表演居多。
战场厮杀一般以长弓、长枪、马槊等兵器,能在战场上用到剑的,通常已经是近身交战,不然用这种短兵器就是寻死。
三国中唯二用过剑的,恐怕就是青釭剑圣夏侯恩,在长坂坡之战碰到赵云,当场就被一枪攮死,顺便还抢走了青釭剑。
另一人使用剑的是马超,在跟韩遂翻脸的同时,拔剑废了韩遂的手,还挡下数名大将的围攻后逃之夭夭。
或许众人都以使剑为兵器,史阿能跟汉末群雄不相上下,可若是在战场上不限制兵器跟马步战,那他就有点不够看了。
史阿依旧满脸云淡风轻,轻轻晃了晃手中甘蔗,笑道:“世子,不妨再攻。”
曹昂看着他手中的甘蔗,自己接连抢攻别说砍断了他手里的甘蔗,就连皮都没削下来一片,脸上自是有几分尴尬。
可转念一想,他是剑圣的唯一传人,而我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世子,要是连我都胜不了,史阿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先生的剑术真是精妙,就这么数招一交,我便学到了不少的精髓所在,原来剑道还能如此。”
曹昂恭维道。
史阿一愣,随即道:“世子误会了,两军交战,通常以弓为主,长枪殿后,兵器讲究一寸长一寸强。剑虽为百兵之王,实用性却是极低,几乎很少用得上。老夫虽浸淫剑道数十年,然则放到疆场便大相庭径。就以论马战来说,剑不过四尺,加上臂膀屈伸也不过二尺余,碰上长枪攒刺,只能受敌之攻,而不能攻敌。”
曹昂听得入神,也知他说得有道理,史阿便如同武林高手,必须讲究公平公正双方使剑才能执胜,放到无规则无底线的疆场便走不通了。
“先生说的是,但这里不是疆场,而是比剑,我们就切磋剑术即可。”
曹昂不由得哂笑,坦然道:“不瞒先生,我在军中脑袋受了创伤,把之前学过的招式武艺统统忘得一干二净,现在纯属毫无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