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战场受了不少伤,没怎么休养,就马不停蹄的赶回长安。强撑着身体在复杂的权力漩涡周旋,顺利继位,不用想也知道身心俱疲。
而且,从脉象上看,正如师兄说的那样,他不仅落了暗疾,还严重的疲劳,气海很不稳定。按时服药,好好调理还行,这么穷折腾下去,老本就耗光了,师兄劝不了,那就只能拜托她。
“行,我就知道,你这一来,师兄肯定告状。”
“这回听你的,你说怎么治就怎么治。”
看到车外那些师兄弟脸上洋溢的笑容,他仿佛又回到了太室山。
不知道怎么,李守义总觉得,太室山总比皇宫更亲切。好山,好水,好人,没有功名利禄,没有你死我活,有的只是新鲜的空气。
说到太室山,他离开山门后,再没见过两位师父,那二位言传身教的不仅是武艺,更是教导他不少书本中学不到的道理。
非要较真的话,他们俩比裴谈更称职帝师。但他们都是世外高人,无欲无求,也不在乎这世俗中的名利。
唉,“你走后,太室山又变的跟从前一样无趣。两位师叔一直在闭关,各峰的师兄弟,也分批下山了。”
要不是实在无聊,无事可做,鸿雁才不会顶了刘师兄的差事,带人下山呢!歪打正着,让她碰到李守义,看来这一次的历练,一定会很有趣。
对鸿雁的话说的未免有些牵强,李守义又不是傻子,这几天她前后转悠,左顾右盼,不就是在找那个小子吗?
而且,听到李守义点随行人员时,她眼中不免流露出一丝失望。
“师姐,你就不问问韦晋那小子?”
鸿雁的表情瞬间就不自然,慌张的手起脉枕,反嘴道:“问,问他干嘛!蠢死他得了。”
哦,李守义笑着摇了摇头:“那行,既然师姐对他不满意,那就他河南道的差事也别干了。朕明天就让去北疆戍边!”
正在卖命的韦晋要是知道他累死累活的,还不及鸿雁的一句话,非得找根绳子上吊不可。
言不由衷!说的就是鸿雁,看她闹了个大红脸,李守义也不开她玩笑。拿起书,一边看,一边征求鸿雁的意见,愿不愿意当个女官,比如尚仪之类的。
当然,这么安排大有深意。韦晋那小子,回去之后还是在秘书监当差。见起面来更方便一点。条件,李守义给他们创造了,能走到哪步,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额,额,吭哧了半天,鸿雁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句:“当官好啊,我早就想当官了。事先说明,这个韦混蛋,可没什么关系。”
呵呵,李守义继续看着书,随声附和道:“对对对,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女官,是朕请的,好不好!”
“第一站,咱们就去韦晋那,看看那混蛋干成什么样了。”
既然下来了,那就得去最底层看看,李守义真是想知道,弹劾李道广那些家伙,到底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