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守义就没想管这闲事,根本就不可能的和亲,废那精神头干嘛,哄哄太平就算了。
而且,裴谈也跟警告过他了,收敛锋芒,老实人才能常在。
可你不找事,偏偏有事来找你。他这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有人再拽他的被子。刚要开口骂娘,睁眼一看,是他爹-李贤,嘴边的话也不得不把话咽下去。
瞧他那严肃的表情,李守义不得不卖了个萌,甜甜的叫了声阿爷。顺手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里面就穿了一条“自制四角裤”,可不能把这神器露于人前,财不外漏嘛!
“少来,孤不吃这一套!”
“八岁的娃娃!就敢喝酒,还把你两位叔叔灌倒了,你能耐啊!”
哦,兴师问罪!李守义没羞没臊的回了一句:“父王,这话反过来说也成啊!”
本来就是,他俩成年人,没喝过一个八岁的稚子,这传出去了,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而且,真没多喝,是他俩的酒量太浅了好不好!
李贤呢,有三儿一女,对其他的孩子,他从来都是讲道理的;可李守义就是皮猴子,说再多也没用,所以他还是伸巴掌,抽了逆子的后脑勺。
“孤听说,太平去你那哭闹了,你们是怎么哄好她的?”
诗词典籍,弓马骑射,李贤都不在话下。可哄女人这活儿,尤其是娇生惯养,又极为难缠的太平,他除了挠头,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他很好奇,两大一小,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哦,李守义摊了摊手,无奈道:“这简单,七叔八叔他们要“粪”战吐蕃使团。誓要把那些西南蛮子,摁死在矛房中。”
“打我干啥!那是他俩说的,您抽他俩去啊!”
“哎哎哎,别打了,我错了!”
后脑勺都拍肿了,干嘛啊!皇家的体面是他俩丢的好不好,我又不是他俩的爹,还能管他们说啥!
沉吟了一番,李贤依旧板着脸,沉声言道:“吐蕃求亲之事,你是怎么想的?”
恩?这事问错人了吧!刚要抬手去摸李贤的额头,妈呀一声,就被打了下来。
一脸无辜的李守义,抬头望了望屋顶,怏怏道:“父王,这事你该去问,诸相公或东宫僚属,再不济问大兄也行。”
“您问我干嘛啊!我啥都不知道,真的!”
李守义当然不清楚,这话太子也考究过李光顺与李光仁。一句不知道,那里能过关。
就算紫宸殿的事是裴谈教他的,可小小的人,能演成这样,也算是天赋异禀了,他能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上官婉儿,皇后最看重的女官。今儿来东宫,对李守义是赞不绝口,直言三殿下聪慧守礼,进退有度,颇有太子的三分风采。
“今晚,孤要是听不到你的意见,两罪并罚,你就跪在石板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