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错了!说了多少遍了荧惑是灾星!不是吉星!”
黄月英可怜巴巴的眨着大眼,仰头望着黄承彦。
黄承彦叹了口气,看着女儿委屈模样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今夜星光明亮,观天象上点心,下次可不许再错了。”
他老来得子,女儿天资聪慧,只是长了一头黄发。他自己虽毫不在意,但处于封建社会的黄月英肯定会被别人当成异类。因此她教导女儿十分严厉,只盼她在自己百年后能有自力更生的本事。
“爹爹真是的,老是板着个脸。”黄月英嘟起粉嫩小嘴抱怨了一句,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观星台。
刚抬起头,忽地,北方一颗大星大放异彩。
“天幕纤云四卷,官星明亮,紫气东来,有大将托世?!”
黄月英说完这句,那颗官星竟缓缓移动,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化作一颗流星划破夜空。
“官星天滑!?这是何星象!?”黄月英大惊失色,连忙抓住一旁还未走远的黄承彦,告诉他这个古怪的星象。
黄承彦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妮子,又在胡说!北方官星已定,近五年都不会再出大将,更何况是天滑这种荒唐事!?”
黄承彦一把揪起小妮子按在膝盖上,随即,房内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嚎。
......
张任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幽州涿郡。
幽州离这路程不远,赶路勤些,三四日也便到了。
涿郡屠夫的恒侯八枪,马孟起的三十六路绝命枪在上一世便如雷贯耳。这一世他也是练枪的,怎么能不去见识一番?
马超离这太远,现在第一站去涿郡,算算时间,运气好的话还能撞到几个明场面,张任想想就激动。
张任骑着黄骠马,速度并不快。这匹黄骠马他现在宝贝的很,每三十里必歇息冲刷马鼻,还给这匹马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张老二。
路上碰到了不少零零散散的所谓黄巾军,说他们是反贼也太抬举他们了。一个个瘦的皮包骨头,别说甲胄,使的武器大多都是镰刀、粪叉子,真就头上包块黄布条子就跳出来造反呗。
而他们自然也不敢打张任的主意,一匹高头大马,一杆八尺二寸的铁枪扛在肩上,得胜钩上挂了一把铁脊弓。远远看着就气宇轩昂、武艺高强。这些零碎的黄巾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并没有像第三章的土匪一样不长眼。
一路无事,直到四天之后的清晨,张任才在一座小县城落脚,离那涿郡,也就一天的路程了。
“小二,切一只羊腿,上一壶烈点的高粱酒。”这个时期的酿造技术,大多是发酵酒。度数比较低,无法达到高浓度的水平。对张任这种喝惯了牛二、红星的人不太友好。
“客官,高粱酒没啦!”店里的掌柜一副要死不活的疲懒样。
“那就稷米酒。”
“稷米酒也没啦!”
“那就粟米酒。”张任的额头已经蹦出青筋。
“糯米酒呢?还有没有?”
“呦!客官,您赶巧,糯米酒也没啦!”
张任火冒三丈,上前拎小鸡子一样抓住掌柜的衣襟拎在半空:“你这厮,玩我不成!”
“客官!客官!别生气啊,是真的没有,羊腿也没了!”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开的什么鸟店!”张任不依不饶,好不容易有了钱,老子连碗酒都喝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