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有些厌烦的拍著身上的灰尘,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占满世俗的枷锁。就像他一直在摆脱现在的生活一样,却越走越深。
灰尘很厚,积累了十几天的匆忙。在这个夜色下终於可以稍微整理,他的目的地快到了。
树林的外边就是福佑镇,一个不大的地方,他对这裏很熟悉。也曾经想过再也不回来这裏。但命运就是这样开著不大不小的玩笑,如同他希望平淡生活而一直忙碌一样。
他又回来了,似乎轮盘一样的一圈又一圈,这裏开始的很多事,注定会在这裏结束。佛家的因果报应也不尽是骗人的。
不管怎麼样纠结,萧离还是走出树林,虽然头发结成了条,虽然身上已经有发酸的味道。再怎麽不愿意让这裏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有些事必须要面对。面对就需要不停的向前。
总体来说他不是个讲究的人,但这裏有他太多的回忆。就如同出嫁的女人希望风光回门差不多吧,或许也只是在乎某个人怎样看他。
说实话福佑镇很小,不知道为什麼会是个镇,也许就是偏远的地方有个五脏俱全的地方,也许就是大家这麽叫出来的。
十字青石路将镇隔成四块,萧离走的这条是唯一出镇的路,当然对於江湖人来说,这镇子周围都是路。对他们来说能踏脚的地方都是路。
但太多的人会选择这条成型的路,方便快捷。他们不愿意冒险,萧离更愿意走隐蔽的路,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的职业。只是这回家一般的时候,怎麼能偷偷摸摸?
“添新房子了。”
他这麽嘟囔的时候,眼睛甚至都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袖口和前胸。太脏了!
其实很多时候,有些东西是不用眼睛也可以知道的,这不算什麼本事。难道你闻出隔壁煮红烧肉也算本事麽?他也是闻出来的,只是闻得是泥土和树油的味道。
依旧那麽萧条,也可以说宁静。几盏油灯在夜风裏有些摇曳,除了蛙鸣虫叫再无其他。这时候大都该休息了。
这是很多次这个镇子给萧离的印象,不美好。如果非要给这个算家乡的地方在这个时候说点美妙的东西,可能就是连绵不绝的发酵酒香。
其实这时候的景色不差,夜晴月朗,万物归静。只是萧离想看的是温暖,所以就萧条了。
何雨柱一看酒席上剑拔弩张,恐大家一语不合,打了起来,急忙起身说:“门主,晚辈敬您一杯,今日只谈感情,不言江湖。”
许大茂哈哈大笑,“好好好,好一句只谈感情,不言江湖。”
说罢,一饮而尽。
六大掌门对何雨柱的所作所为感到不解,“没想到被江湖盛赞的乔庄主竟然是一个软骨头”。
心直口快的牛沧海对何雨柱说道,“哼,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何雨柱又斟了一杯酒,对牛沧海言道:“牛兄所言差矣,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江湖一统不也是造福万民么?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走向牛沧海就要敬酒。
谁知,再走到许大茂身旁时,突然酒杯一甩,右手一转,便是精光一闪。
许大茂急忙后退,但是距离太近,并且何雨柱突然发难,眼看就要划中胸口,这可是上古神兵,沾着就死,碰着就亡啊!
“咣”,火花四溅,不消一刻,二人定住,手中却是空无一物。
众人不觉哑然,刚刚真是十分惊险,但同时也为何雨柱捏了一把汗。何雨柱心中却是吃惊非常:“这世间居然有可以与寸铁相匹敌的兵刃!!!”
许大茂闲庭信步一般走向旁边高台,心中想:“如不是袖中之物,恐怕我此时命已休矣。”,口中却说:“原来寸铁也不过如此,并没有传闻的那般厉害嘛!”。
这时众人才明白,原来那精光正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兵——寸铁。
更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许大茂居然有可以抵挡寸铁的兵刃,如此看来,许大茂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了。
这时,许大茂接着说:“乔庄主,我本想与你合作,共创大事,没想到你如此冥顽不灵,真是叫人失望啊!”
说罢,从四周冲出百余名黑甲战士,只见他们个个身披黑甲,头戴铁盔,手持金戟,威风凛凛,虽然只有百余人,但是杀伤力绝对不逊色于任何百万之师。
一大爷就是靠着这支横扫千军的“地狱魔兵”灭掉了中原无数大帮小派,一夜之间屹立于中原武林之上。
顿时,苗神庙前杀气凝聚,胆小的抑或功力差一点的,在这种压迫之下早已是肝胆俱裂,脸色煞白,七魂散了六魄。
六大掌门和四大族长也按耐不住,起身离席,身上无风而动,运起内气抵抗这阵阵杀气。卯蚩最先忍不住了,一抬手指向许大茂言道:“一大爷,你以为我们苗疆四族真的会归顺于你吗?哈哈哈……你太天真了!今天设此计谋就是为了引你上钩,倾中原与苗疆整个江湖之力击杀与你。”
许大茂倒是显得一点也不意外:“哦?是么?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一大爷,你休得猖狂,知道你厉害,可是刚刚你的酒里已经被我下了我最新研制的古力香,”
喀香卡得意地笑道,“此毒本来奇香无比,但是溶于酒中却是无色无味,中毒者一炷香之内若无解药,功力尽失,身体由内而外溃烂而亡。”
一大爷倒显得非常好奇,说道:“千毒手不愧是千毒手,我倒有点舍不得杀你了。也难为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居然要中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了凡无奈的摇了摇头,“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又何苦与天下为敌?”
“天下?是你的天下还是天下人的天下?”
许大茂哂笑道,“天下还不是你们这下所谓的名门正派定义的么?”
白眉道人再也忍不住道:“了凡师兄,何必与这邪门歪道多言,看我等今天要斩妖除魔”
说完,首先冲了上来。
黑甲战士立刻也涌了上来,与六大门派、四大家族等众武林人士战在一处。何雨柱也从惊异中回过神来。
飞身而起,寸铁直逼许大茂而来,许大茂反身躲过,顺势踢飞一把椅子,直冲何雨柱背影而去。
何雨柱见一击不成,还欲再击,忽感背后急风袭来,何雨柱也不回头,回手一剑,将椅子劈个粉碎。
何雨柱刚想回头,不料许大茂已经随风而至,轻轻一脚踢在何雨柱胸口,何雨柱顿时感觉全身轻飘飘的。
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飞去,待落地之后,才感觉五脏六腑如同移位了一般,疼痛难忍,再也忍不住,从口中喷出鲜血。
一个月后,苗神庙前。
一座坟墓前站着一人,只有背影,一袭淡蓝色长袍在微风中飘飘洒洒,煞是凄凉。墓碑上面赫然写着:义兄何雨柱之墓。
旁边附一行小字:义弟韩如玉立。此人缓缓摘下人皮面具,不是韩如玉,却又是谁!韩如玉喃喃自语:“大哥,我本不想杀你,你为何要刺出那一剑啊……”
韩如玉转身而去,再不回头:“从此江湖只有一大爷,不再有韩如玉!”
“青鸟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啊?”一名侍奉女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