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路明非观察他的脸色猜测也许曼斯教授正在筹备什么把他和诺诺打包一起丢进精神病院的邪恶计划。

于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为了远离精神病院冰冷的病房：“好吧事情并没有那么玄乎。”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挺胸抬头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教授你听说过咒力么？”

“咒力？”

曼斯皱眉，“那是你的言灵吗？你在什么地方接触过龙文？”

他并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而是第一时间套进了自己熟悉的体系当中。

“不不不。”

路明非连忙摆手，“我看过亚伯拉罕血契，那上面对于混血种的描述已经很详细了，所以我没必要再拿出另外一个名词来代替‘言灵’这个概念，除非我哪天可以把那玩意改名成路明非血契什么的……不好意思教授，又扯远了。”

“咒力，就像这样，教授，看我的眼睛。”

路明非觉得这么空口掰扯下去大概话题又要歪楼，干脆直接展示干货。

咒力在眼球翻滚凝聚，一股清凉感包裹了路明非的眼眶，【纵目】远望的能力发动。

“我不明白，路明非。”曼斯教授声音如斩铁般冷硬，“你想让我看到什么？”

“咒力，咒力啊？”

路明非也懵了一下，“漆黑的颜色，教授你没有看到么？”

曼斯盯住他的眼睛看了两秒，给出一个否定的回答：“没有，事实上我更希望它能变成金色。”

“我忘记了，普通人看不到咒灵也看不到咒力……”

路明非一拍脑袋，记起了这个规律。

虽然身处卡塞尔学院的曼斯教授严格意义上不能算是个普通人，甚至人都算不上——他是个半龙混血。

但是在咒术世界的划分标准里，他依旧是普通人。

因为曼斯教授没办法掌控咒力。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能看到咒力的可能只路明非一人，他比大熊猫还要大熊猫，这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理解的东西。

“先就此停住，路明非同学，你是说，你掌握着一种其他人无法观测到的能力形式？或者说，这种形式的表现需要一定的参照物来呈现？”

曼斯教授并没有对路明非无厘头的行为多说什么，有昂热在这座学院里最不缺的就是疯子，也许这也只是路明非开发出来的新流派疯病。

“咒力的事情后续我会想办法跟你们说清楚的。”

路明非点头对曼斯的处理方式表示认同，在这个世界展示咒力需要找到一个不错的参照物。

曼斯教授颔首，抱起了几摞堆在沙发上的文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行动了，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试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