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厅中,柳定成看向那人。
其貌不扬,三十出头。
厚厚的衣裳外,套着灰色的衣衫。
“某是柳定成,是此间的大掌柜,请问贵客如何称呼?”
灰衫男子听此,露出一丝不耐:
“名字就不必了,我来这里是和你谈一笔生意的。”
被堵了一句,柳定成心下微怒,但想到对方手里或许有大批门票,便忍住不发。
于是抬起手向灰衫男子重新作了一揖:
“是某唐突了,那不知郎君所说的生意...”
“我手里有一批门票,你能给什么价格?”
柳定成愣了一下,随即便追问:
“一批是多少?三万?五万?”
灰衫男子撇了他一眼,缓缓开口:
“一大批。”
“一大批?难道有十万?”
灰衫男子听到柳定成的猜测仍然摇头不语。
柳定成见此又试探性的加了加:
“二十万?”
可灰衫男子并没有搭他的茬,而是直接吐出:
“五百万!”
柳定成闻言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直接否认:
“不可能!那丰阳县子才卖多少票?你怎么可能有五百万?”
灰衫男子露出微笑:
“你可见过马场?知道马场有多...”
还没等灰衫男子说完,柳定成当即便反驳:
“前两天某外出回来时路过那边,看到了马场的确很大,但观众席至多也就能容纳十万人,难不成那丰阳县子想让观众站在赛马场上?而且长安城哪里来的五百万人?”
何况若是灰衫男子有五百万门票那就说明总门票数是要超过五百万的,柳定成都懒得去理会这些了,这是不可能有的。
“不错,场馆的观众席是十二万人。”
灰衫男子盯着柳定成,继续说道:
“丰阳县子是打算每隔七天,举办一次马赛,为了吸引百姓前去观看,便低价出售门票。实际上,他已经将未来一年多的门票,总共一千万张,已经全部都准备完成了。”
柳定成听完后,脑子里出现了一副画面:满屋子的工人,在不停的给一张张纸盖章,重复不停。
甩去杂念,柳定成看向灰衫男子:
“某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而且就算是真的,那么你又是如何弄得到五百万张?”
“因为我在那边有人,而且这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你要做的是看货,出价便可。”
灰衫男子又开始了不耐。
柳定成见此,问道:
“如何看货?”
灰衫男子正色了起来:
“柳掌柜,我交易可是要现钱的,不知道你可能一下拿出那么多的现钱?这可不是小数,可以超过一万贯的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