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就这么整齐的穿过村庄和大片的草原,周围全是中世纪装潢的建筑,当话剧不需要打架情节时,演员们的相处充满了无聊跟和平。
他们很快便进入了一片从未见过的区域,巴姆克给的地图上并没有记载,也可能单纯是他画的太丑了,何砡看了囚徒们几眼,表示得找个二百五问问情况,659当然没理由阻止,它等着开饭呢。
于是他放慢了步伐,朝旁边一个吹着口哨的囚犯拍了拍肩,当作打招呼,他们从开始到现在就没说话过,眼下总算是有点交情了。
何砡朝他伸出手:“怎么称呼?”
“克斯曼。”对方愣了下,还是握住他的手:“你叫何砡?好奇怪,你胸前还带着个牌子,这次抽到祭品的身份有够倒霉的。”
“是啊,我是第一回被抽中,你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吗?”
“这……我也说不太准。”克斯曼想了想,他看了眼旁边一个士兵,这人肯定能听到二人的对话,但剧本而已,任谁都不会阻止倒霉蛋们在死前聊会天的:“扮演士兵的人一直在城堡里当兵,那个别西卜会叫他们去城里抓人,越多越好,如果抓不着就用自己人代替。”
“代替献祭?”
“嗯,每天都要举办献祭,这是话剧的规则。”
“别他妈提了,我已经是第三回抽到祭品的角色了,以前坐在那匹马上的可是我。”另一个囚犯突然插了一嘴,抱怨道。
“知足吧,那些死在祭台上的人可没运气再反驳什么了。”
“别扯淡了,我宁可去教堂里听那个傻逼神父讲祷告词,反正都要死,与其被慢慢折磨死,我宁愿被一刀破开肚皮。”
几人就这么七嘴八舌地谈了起来,这一路走来脚都要走废了,之前死了多少祭品,他们的死相多么难看,花了好长功夫才彻底断气,参演话剧的人聚在一起,只有这些事值得聊。
再后来,负责演士兵的家伙们也聊起来,毕竟这一路上实在是太无聊了,气氛阴沉沉的,他讲上一批祭品里有个很聪明的男人,他是如何从地牢里逃出来,带领一众囚犯想要杀死别西卜,然后就被钉在了城门口,尸体天天都有秃鹫过来光顾。
照这人的说法,发生的大部分事情其实都是剧本,当然也有思维天真的人想要真的做些什么,但都失败了,不过还是会有不死心的白痴继续担任那种角色。
话剧从不缺乏能带来惊喜的人物,他们的死亡是最棒的喝彩。
“这么说,咱们一会要来到一个城堡里?”何砡想象了起来,那里肯定会有很多人,不只是囚犯,那些扮演士兵的人也在,或许还有什么高官之类的,这真好,起码659能大吃一顿,余柇先前送给他的200量灵魂体完全不够塞牙。
“对,一个巨他妈大的宫殿。”有个囚犯叹了口气,解释道:“他们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抓人这种事,我们就是别西卜的奴隶,如果运气好点这一轮的献祭没选中,有部分人也要一辈子待在地牢里,直到那所谓的操他妈的活物惩罚选中自己。”
“活物惩罚?”何砡心想,又一个新词,创造这场话剧的人肯定有点什么施虐癖好。
659越发兴奋,它嚷嚷着要用那个垃圾货的脑浆洗手,洗完后还要把脑壳当作盛点心的盘子。
“你不会想知道那是什么的……我保证。”那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只要回忆起来就会陷入莫大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