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是你这家伙还是世界,都不能改变我!”
“信念如此坚定是件好事,但是没有足以贯彻这份决意的力量反而会招致惨痛的结局哦。”
无晓的脚尖微点,从脚下的尸骸中挑起一根分不清是什么位置的骨骼。殷红的血河与他的灵压混杂在一起,包裹在那凶骨之上,形成一颗巨大的血球。
随后,那要比无晓还要巨大的血珠如同被什么东西挤压了一样骤然收缩,连同赫丽贝尔的虚闪一同吸收了进去。就连半空中的赫丽贝尔也被那突然产生的吸力影响到了行动,再次提升了灵压才稳住了身形。
“虽说瓦史托德与亚丘卡斯之间有着天埑般的差距,像刚刚那些家伙来多少你都能轻松的应付。但若是面对同为瓦史托德的对手,你还能够保持这样的富余吗?”
这一次,无晓的话语不在像过去那样平淡,而是包含着质询与疑问。
他将手伸进那愈发凝实的血球之中,握住了什么,而后挥舞着手臂,向赫丽贝尔甩出那与她的水弹类似,但要更加凝实更加繁多的,如同弹珠一般的血珠。
“如果只有你自己的话,就算不敌大概也能顺利逃脱,但你的同伴又如何呢?”
赫丽贝尔此刻没有与无晓辩论的闲暇,她连续施展响转,躲避着密集如雨的血珠。待到这血雨消弭之后,她才得以见到无晓手中究竟握住了什么。
那是一杆枪。
大概有两米多长,枪头如同两条荆棘编织而成的,由浸满了血红灵压的凶骨雕琢而成的枪。
“不去掠夺就会被夺走一切,不继续成长就等于退化,所谓的虚圈不就是这样的世界吗?在这里,没有你那慈悲存在的余地啊。”
无晓举起手中的长枪,直指半跪在空中的赫丽贝尔。相互缠绕的荆棘逐渐打开,显露出其中包裹着的尖锥般的枪刃。
残留在枪身的血流顺着荆棘流淌了下来,随后凝结成遍布整个枪身的大大小小的结晶尖刺,就连无晓握住枪杆的手,也同样被那一掌长的尖刺所刺穿。
“或许你现在还没有发觉,但既然成为了瓦史托德,你早晚都会感觉到。你想要摆脱的东西一直缠绕在你身边,这就是身为虚的宿命。”
“那种事......”
赫丽贝尔站起身,翡翠般的双眼幽幽凝视着无晓的身影。
事到如今,她心中的怒火已然平息了。
单从无晓的表现而言,赫丽贝尔也能相信他说没有敌意是实话。但他们之间的争端,绝不会就此停息。
话语即是刀剑,交谈即是厮杀。理念编织话语,倾注于言语中的情感之间的交锋,或许是要比武器更加致命的事物。
所以,赌上自己所坚信的那个真理。
所以,为了让自己的意志不会变成谎言。
赫丽贝尔,绝不会认输————
“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