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正答应了,此事绝不可能为真!
傅朝歌哭笑不得,说好的正派人物,你居然整起花活来。
你家师妹灵薇仙子知不知道老小子道长为老不尊,私自包办婚姻大事啊喂。
如今骑虎难下,玉公子还得保持住该有的姿态,不能轻易露怯。
故而,他眉眼笑开,白光锃亮的牙齿显露,说道:“太好了呀!”
他拍了拍手,稍许挪动位置,赞许道:“我就知道道长是个大善人,不愿武学蒙尘,将千里姻缘一线牵。”
“道长如此上心,既是做了主。傅某欢喜至极,亦是愿早日习得太平要术,为白云观发扬经典。”
年轻公子在微风中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忧虑之心,说道:“呐,择日不如撞日,待得灵薇仙子醒来,我与她便完成洞房。也好早日成为一家人,这可好?”
画风骤然变化,见多识广,行事怪异的张一正老道士还是雷的不轻。
瞧你唇红齿白,长得温文尔雅,品貌实属非凡。与自己都相差无几,乃上好的道士胚子。
怎的一副可恶嘴脸,勾搭上大周王朝的锦宁公主便算了。
毫不掩饰的调戏他那清冷师妹,超然物外的灵薇仙子。
冠冕堂皇,胡诌往事,过于庸俗!
听不出老道的推托委婉之意吗?你家长辈如何教导你的。
这可把那白云观的观主气得够呛,好一会儿,仍未缓过神来。不知如何应答衣冠禽的要求,陷入进退维谷之间。
好在,他可是执掌多年的老江湖。
临危不乱,淡定自若,轻轻捋了捋胡须,小酌一口小酒。
便道:“居士倒是着相了,既是答应此事。你我便是道门之人,岂有反悔之理。”
“贫道深知你与灵薇师妹那弟子情深意重,怎能截胡先登。至少,也得等你与她完成婚事,再来讨论迎接师妹入门之事吧。”
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老道士粗麻道袍,蕴含乾坤,那话语振振有词,句句在理。着实让傅朝歌为难,同样尴尬。
他撇撇嘴,颔首道:“你说的很对。”
闻言,张一正按捺住欣喜,直道年轻人还是嫩了点。
岂料那人话锋一转,却说:“只是事出突然,又情况紧急。再去注重繁琐礼仪,怕是多有不便。”
“至于我那璎珞妹妹,是我愧对了她。为了道门大事,儿女情长又算何妨。我愿意为了崇高的理想与伟大的艺术而献身!”
话语最后,那浊世翩翩的公子少年似笑非笑的看了老道士两眼,说道:“莫不是道长在诓骗于我,此事只是你一家之言。”
“灵薇仙子得知后,怕是要立刻反悔,将我打上涩批、流氓的名号。我本真心待道长,奈何你却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不良之境啊!”
大大的帽子扣下,牛鼻子老道长无论如何都难以短时间内摘下。
张一正见计谋被识破后,只好无奈说道:“居士,傅公子。”
“我观你清新俊逸,与我那师妹确是绝配,乃天作之合。心中倒是十分愿意,故而,诚挚的同意了这门婚事。”
“老道心知灵薇师妹的性子倔强,一生要强,对男子向来不假以辞色,生人勿进的姿态。我是担心坏了这桩姻缘,这才想推脱此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跟前的英俊公子哥,又道:“以居士的才貌双全,假以时日,定能俘获师妹芳心。又何必急于求成呢?”
傅朝歌听得耳根子都快出了茧子,老道士苦口婆心。还不是贪图他的天赋,欲要招他进入道门。
虽说好处极大,可这般下套,赶鸭子上架,心里终归是不太顺畅。
与其同他虚与委蛇,不若开门见山,直白说话。
打定心思后,傅朝歌坦言道:“哎呀,道长。先前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灵薇仙子乃是璎珞妹妹的师尊,我怎敢起别的心思,有悖常理。”
“我向来闲云野鹤惯了,平白做了道士,却是不适合的。况且,还有位意中人等了我三年。我曾答应了她,要看尽长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