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嬷嬷,若是今日这些人生了异心,仔细查查她们在府中可有亲戚子女,到时一并杖责五十,送去庄子上做苦力!”
“是,老奴记下了。”
宋锦悦睨着跪在地上的仆妇们,眸中泛着幽冷寒光。
众人只觉一阵脊背发凉,一股威压袭面而来,众人不敢抬头去瞧,连连道:“老奴们谨记二小姐嘱咐。”
宋锦悦这才带着田嬷嬷同秋韵、叁明以及那一众仆妇往沈氏院儿里直奔而去。
添妆宴后,沈氏院儿门恢复了先前国公爷的指示,沈氏不能随意出门。
沈氏索性叫人把院儿们敞开着,国公爷又没吩咐不让开院儿门。
她每日闲来无事,便命人搬了贵妃榻在院子里来,她则躺在贵妃榻上吃着茶点,一边自有嬷嬷为她捶着腿。
日子悠闲自在。
沈氏先前就在院儿中,许是今日日头盛些,晒的她一个劲地直打哈欠。
索性便进屋去睡了。
赵嬷嬷就在外头廊下守着,手中拿着绣框,那上头是她为沈氏新绣的帕子,现下那上头的芍药只绣了一半。
大门处一阵紧密脚步声传来,赵嬷嬷收下针线一顿,抬头朝门口张望着。
院内的婢女也停下手中活计朝大门处张望着。
再瞧见大门处少女模样,赵嬷嬷心下一紧,忙将手上针线同绣框搁在身旁的箩筐内,起身匆匆朝门口走了过去。
行至二小姐跟前,她行了一礼,蹙着眉,说道:“二小姐,夫人现下才睡着,您?”
宋锦悦俯视着微微弓着身子立在自己面前的赵嬷嬷,道:“劳烦赵嬷嬷去告知母亲,我替父亲来送文书了。”
赵嬷嬷听的却是一愣,文书?什么文书?
想要再追问上一番,可二小姐面上满是不耐烦,摆了摆手,示意她前去唤夫人。
如今的赵嬷嬷早不是先前在宋锦悦跟前儿趾高气昂的婆子,在无数次较量下,她早已发觉,府中的这位二小姐是个不简单的。
自打她回府,夫人因着她得缘故,如今没少遭罪。
且今日二小姐竟然还带了这么些人手来。
赵嬷嬷心中不安渐渐浓重,狐疑着转身入了里屋。
沈氏被唤醒,眼刀子狠狠刮了赵嬷嬷几眼,怒道:“赵嬷嬷,如今我是什么身份?用的着你这般忌惮那个小贱人?”
沈氏一边掀了锦被,一边下了榻,瞪了一眼赵嬷嬷,没好气道:“没用的废物!混账东西!”
赵嬷嬷哪里敢反驳,赔着笑,小心翼翼伺候沈氏梳洗。
“夫人,都是老奴的罪过,您别同老奴一般见识,不过……”
赵嬷嬷将打湿的帕子奉至沈氏面前,沈氏接过,面上依旧没有几分好气,“有什么你就说!”
“今儿个,二小姐带了不少人来,老奴瞧着,二小姐此次怕是来者不善……”
赵嬷嬷小心翼翼轻声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沈氏的脸色。
见沈氏眉眼怒意消退了几分,她这才说起了心中担忧。
沈氏擦过脸,将帕子丢在赵嬷嬷身上,抬脚去了梳妆台前,取了一直金簪簪子发髻上,“你怕她?你这老东西可真是愈发没有用了!改明儿,你索性回家养老去罢!”
“老奴该死,老奴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