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有毒。”轻语小脸泛白,轻轻扯着司徒锡的袖子为他解释。
“你在胡说什么?!怎会是……”许依临反应最为激烈,他双手虽被束缚,但他此刻也用力向前挣脱,但当他看到陈芝酥手中那银簪变了颜色,瞬间双瞳紧缩,面色惨白,身躯也有些颤抖。
“你到底是谁,这不是我那瓷瓶,你为何诬我清白!”
“老实点!”两个侍从手中用力,将许依临牢牢抓住。
“公……公子,我们今日不过初见,未曾有过任何仇怨,你……你为何?”张掌柜也在哆嗦,心悸不已,若是刚刚这毒物倒入那盘中,后果不堪设想。
张玉儿早就从后厨来到了自己父亲身边,她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嘶!脑中一个激灵,张掌柜顾不得再开口说话,连忙冲出门去要将刚刚那盘糕点给端进屋中。
轻语站在司徒锡和钟离愔中间,但这时她仍然有些心有余悸,她侧头看向自家小姐,又默默靠向钟离愔身旁在一侧将她的手牵住,微微用力。
“怎会是信红?怎会是信红!那只是些许泻药。”许依临还在挣扎,他声音越发大声起来,用尽全力高喊,声音已经开始嘶哑,“我要见我爹,快去叫人通知我爹。”
“公子,这件事怎么处理?”事情已经超出了这些侍从能够处理的范围,陈谱身边的一名贴身侍卫俯身在他耳畔向他请示。
陈谱在面对眼前这场面时并无一点儿惊慌失措的仪态,他看向许依临,稍稍偏头想了一想,然后又转头看向一旁的陈芝酥道:“姐,这种事情要怎么处理?”
姐?明明此刻氛围已经相当严肃,但在场众人除了司徒锡之外在听到这个称呼时依然是诧异了片刻,这持扇公子,居然是个女子?
陈芝酥将目光看向了司徒锡,在咨询他的意见。
这件事很严重,往大了讲,这春食会是为黎国使臣准备的,而且其中还有黎国皇子公主,在这种场合里出现了手中这瓷瓶……
虽然陈谱他们在进食前都会验证食品安全问题,而且这许依临明显也不是冲着这些使臣来的,但是真要较真,他定然是跑不掉的。
况且这事情影响有些过于恶劣了,虽然没有出现伤亡,但如果刚刚陈芝酥没有发现,那盘糕点最终又会进入什么人的腹中呢?
该是多么恶劣冷血的人会为了嫁祸做到这种程度……
“啪——”
正在房屋内气氛将要凝结之时,店门突然被人从外侧撞开,一位身穿官服的俊朗青年带着一众官吏冲入门来,那青年一挥手,一众小吏立即上前将许依临给围了起来。
正了正衣冠,官服青年这才环顾一圈房内众人,他向陈谱、陈芝酥二人微微躬身,接着则将目光落在了司徒锡身上,笑着开口道:
“妹婿,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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