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叫道:“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们头儿来了,在那里。”突然伸手指向我藏身的位置,“在房上看半天了,”然后一路烟尘逃得无影无踪。
我一阵苦笑,原来阿猫阿狗敢临阵逃脱,只是早已经发现了我,而且在逃跑时还摆了我的一道。
院里的众人纷纷看向屋顶,我知道自己藏不住了,只好站起身来。
皮优喜上眉梢,“虫子,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快来收拾这些武馆的家伙们。”
佐佐木躬身道:“师父。”
松下说道:“你就是佐佐木的师父。”
我笑了笑,“也算是,也算不是,还在实习期。”
“是你带着他们几个来踢馆的吗?”
“不不不”,我连声说,“我是不想来的……”
刚起解释,皮优大声说:“虫子,拿出看家本领来把他们全打趴下。”
我怒不可遏,“放屁,皮优你还闲事闹得不够大吗?”
皮优哈哈一笑,“虫子,你听不听我的话,我这里有张昨天照的照片你看不看?”
我心里一哆嗦,真是大意了,这丫头居然拿出我的祼照危胁我。
我发现自己真是有苦说不出了。
突然,井边大喝,“不管你是什么人,放开智子小姐!”
一句话说得我莫名其妙,转着看时,只见刚才那个少女嘴里塞着青果,背着双手,坐在屋脊上,眼泪婆娑,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大怒,“你有病呀,重新把果子塞进嘴里干什么,想害我吗,我可没欺负你。”
那叫智子的少女口中含着青果,使劲的摇头,珊然欲泣,我见犹怜。
松下和井边大怒,齐声说话:“一起上,抓住这小子。”
皮优看热闹不闲事大,大声喊着,“虫子,加油呀!”
一边是皮优,一边是智子,两个丫头片子推波助澜,我却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眼见众武士们搬梯子的搬梯子,爬墙的爬墙,一个个张牙舞爪,要是被他们抓住岂不要扒了我的皮。
当下,只好扯动弹弓,弹珠破空而出,射中刚刚爬上屋顶的一名武士,当地的一声正中脑门,这家伙大叫一声,从房上掉了下去。
紧接着,弹弓连连扯动,一粒粒弹珠丝毫没有浪费,全部打在武士们的脑袋上,击中便是一个红包,众武士们抱头鼠窜,大声呼痛。
皮优连连拍手叫好,“哈哈,虫子给我们发红包呢!你们喜不喜欢?”
一个小胡子的日本武士骂道:“八格牙路”,话音刚落,一粒弹珠击在他的脑袋上,宛如一记爆栗,这家伙痛得直学狗叫。父亲告诉我人要讲文明,不能说粗话,这小子欠管教。
皮优大叫:“虫子,快点打4号。”
我一愣,随即醒悟,这些武士的开衫上前后都印有数字,想是这些人的学号吧。
当下童心大起,一颗弹珠激射而出,打在那4号武士的头上,这小子抱头大叫。
皮优乐得花枝乱颤,接连报出数字,我按她所说,一粒粒弹珠射中武士,这些日本武士可遭了殃,无头苍蝇般满院乱窜。
渐渐地他们发现屋檐下是盲区,我打不到,都躲到屋檐下。
我刚刚想收手,智子突然伸指捅了捅我,一指东西厢房,“去那边。”
原来她是让我跑到厢房顶上继续射击,真不知这个丫头是哪头的。
我游走到东厢房,已经看到那些武士们如同惊弓之鸟呆在屋檐下,我一粒弹珠射中一个伸着脖子四处张望的家伙,这人抱头大叫一声,众武士们齐声惨叫,像一群觅食的麻雀哗的散开。
“打9号。”
我随手一粒弹珠敲打9号的脑袋,打中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智子报的数。
皮优很不满意,“智子,你别瞎搅和,虫子听我的,打17号。”
智子却不乐意了,“凭什么你能玩,我就不能玩。”
“他是我的小弟。虫子打23号。”
“你的小弟怎么了,这是我们家。打34号。”
“虫子别听他的,打47号,你要不打我就把你的照片贴到整个布莱登城的墙上。”
“虫子,打56号,你要不打,我就说你非礼我。”
两个女孩一边斗着嘴,一边报出数字,但我听起来却是心惊肉跳,这两个小祖宗怎么跟我较上劲了,只好按她们所说,一一射出弹珠。
满院的武士们一个个鼻青脸肿,满头是包。有的却也不是我射的,他们满院子东射西藏的时候,或是摔倒,或是撞到树木,还有的是彼此碰撞到了一起。
松下不愧是红带高手,他一直站立院子当中,不曾移动半步,我知道他是武馆主事人,也从未向他射出一粒弹珠。
松下高声叫道:“智子,不要胡闹了。”随即向我拱手道:“阁下堪称神弹子,在下佩服。”
皮优笑道:“不对不对,他在房上,怎么能称阁下呢,应该叫阁上,你自称在下倒是对的,本来你就站在院子里嘛!”
那叫智子的少女突然开口:“皮优,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胡搅蛮缠。”
皮优嘿嘿一笑,“你也很厉害,装得可真可怜!”
我暗骂,原来这两个丫头片子以前就认识呀,父亲以前说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现在形容这俩丫头真是恰当。
随即也就明白,为什么皮优敢跑到武馆闹事,原来早就认识馆长和这个叫智子的小姑娘。
皮优问道:“田中哥哥呢?”
智子说:“出去了,现在该回来了吧。”
话音未落,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房上房下都是人,智子,来客人了吗。”
皮优叫了起来:“田中先生,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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