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轻轻推了推她小腹上的皮肤。只见，皮肤紧固在肌肉上，像是从未被切下过一般。

“果然是这样。”维特的嘴角微微扬起。

见到维特的改造似乎成功了，波左松了口气。

维特后退两步，脱下手套，手里出现了一个深棕色封皮的本子。他握着笔，飞快地书写起来。

“阿诺德，你不打算先把实验做完吗？”莱布尼茨看到维特不管不顾开始记录实验过程，又看看躺倒不动的波左。“你的麻醉快要失效了吧？”

“不用担心。”维特抬起头，皱眉沉思着，很快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继续书写起来。

“我先出去了。”穆兹提克推门离开。“别忘了那个控制仪。”

“当然。”

“我也走了。”莱布尼茨也推门离开，“我不喜欢能看不能吃的女人。”

维特笑着，没有理他，继续完善着自己的笔记，在文段边缘的空白处潦草地写上一些突然冒出来的心得或是感悟。

门被轻轻合上。

“我打算做得彻底一点。”过了一会儿，维特突然对着波左说道：“这种技术不难掌握。可能我的程序和你在黑泽尔·哈丁那里的不太一样，可能更加简陋一些，但在事实上，这样做安全性和质量会更高。像她那样用鬼山葵和磷榉的汁液来黏合虽然更加稳定，而且会引发的身体排异更轻，但却不得不为了保护墨水不被侵蚀而反复加大纹路的通过能力，甚至是重复绘制好几条备用的纹路。”

他顿了一下。

“也许她会用毒刺鳟鱼的囊液调和物来稳定符文，不过……”维特看向在麻醉剂效力逐渐消失以后力量小有恢复的波左，问道：“她用了这个吗？”

“什么什么调和物？”

“一种黑色的黏稠液体，只能在活毒刺鳟鱼的毒囊或是里特尔河产的清水螺的壳里保存。”维特将笔记本收回口袋里，钢笔则插进胸前的衣袋里。“她有没有拿着一个螺往你身上倒水？”

波左回想起当初的场景，于是点点头。“她说，有副作用。”

此时，她的表情复杂起来，似乎显示着，虽然她的身体仍不能动弹，但已重新恢复了知觉——小腹处的异样感觉让她感到难受是正常的事情。

“她详细地为你解释过，而你接受了？”维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对我来说，实力、比身体变、成什么模样更重要。”她的嘴唇看起来越来越灵活：“没人会在意我的声音，变成什么样，或是其它。唯有实力……”

“你是那种人……”

维特转过身去。

他将几种不同的材料，诸如草药或是动物残肢丢进坩埚之中，用专门用于炼金的“永恒火炉”点火烤炼，又开始倒腾着各色瓶瓶罐罐，配制着不知名的药剂。

“总是想让自己更强。”

“确实。”

波左那听起来满是中性味道的声音在他的脑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