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丁小姐……”

“哈丁？”维特飞快地在记忆中寻找着关于哈丁这个姓氏的信息。“黑泽尔·哈丁？”

他盯着波左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什么端倪。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穆兹提克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她是个学士，而且在帕兰的上流圈子里颇有名望。她竟然是个炼金术士？”

“哈丁家族祖上出过炼金术士，不过到了霍夫曼·哈丁那一代，他们脱离了这个圈子。至于黑泽尔……”维特手里握着符文笔，像是钢笔那样将蓝色的炼金墨水倒吸干净，又重新往上绘制。“她是个叛逆的子嗣，所以确实是个炼金术士。但我不太理解她是如何掌握这种技术的。”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勾勒出许多各自孤立的符文，又画出一个个小圈将它们包在其中，随后开始撇画连接各个小圈的能量通道，也就是所谓的纹路。在发动了符文以后，符文阵列之中的能量摄取符文通过摄取空气中散逸的元素或是通过共享发动者体内的能量来为整个阵列供能，而其提供的能量就将通过这些纹路，在各个符文之间传递，最终成功启动整个炼金符文阵列。

“或许她加入了某个你不知道的秘密结社。像是所有那些被维拉德打压的炼金术士会做的那样……哦对，除了你。”莱布尼茨打趣道。

“你知道吗？”维特头也没抬，问波左。

他换了另一支笔。这支笔中的墨水材料与上一支在比例上略有不同，而这就使得两者之间彻底地区分开来，完全地不相容。这也是符文阵列可以重叠绘制的原因——类似于在一层油画上绘制另外一层。

“现在这部分的操作没有什么难度，是我擅长的方面。不过等会儿重新拼接皮肤的时候可能会麻烦一点。”维特绘制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他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绘制过符文，而现在更加熟练了一些。

“她提过……卡斯滕堡……”波左忽然变得十分配合。

穆兹提克皱起了眉头。

“这可是不得了的大新闻。”莱布尼茨的表情精彩极了。“不论这个‘卡斯滕堡’是姓氏还是地名，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卡斯滕堡。”维特的手停了一下，又接着继续绘制，仿佛刚才的那一瞬只是错觉。他转过头，看着波左的脸，说道：“他应该不至于瞒着我才对。”

“你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吧。”

“也是。”

维特放下笔。

“安德烈，帮我拿一下那个瓶子。”他指指一个放在对面桌子上的加塞黑色玻璃瓶，伸出手捞起一张皮肤。

这块皮肤有着整齐光滑的边缘，甚至是与皮下肌肉接触的那一面都是如此。

维特将皮肤举到眼前，仔细地观察着它的边缘。随后，他又注视着刚才放置皮肤块的那个盘子：无数棕色的小颗粒早已溶入水中，成为了它的一部分。

“你最好祈祷我的理解是对的，这一次就能成功。”维特接过拔去了瓶塞的黑色玻璃瓶，直接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波左失去了外皮的小腹肌肉上。

黑色的烟气升腾起来。

随后，维特将那块皮肤轻轻贴回原处。这是被切下的许多块中的较小的一块。

维特的动作很快，而且看不出半点儿生疏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进行这种操作。

他很快就拼上了所有的皮肤块。

紧接着，他将第三支笔取了出来，迅速地把笔中装着的黄色胶体挤在那些皮肤块之间的缝隙上。很快，胶体被吸收殆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