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将液体全部推进她的体内，然后拔出。与此同时，一种无力感从颈脖蔓延而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传递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虽然没有昏睡过去，甚至还能说话，但波左发现，自己的思维速度不可避免地在药物的影响下减慢。

“这东西除了麻痹身体以外，另一个好处就是影响到使用者的头脑。在重要而隐秘的审讯中经常用到。”对方用手指夹着内里的药剂一点不剩的针筒，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

“维拉德那家伙对你用过这个？”是肥头肥脑的家伙的声音。

“效果确实很好。”炼金术士回头盯来。

波左蠕动着嘴唇。

“接下来，我会在你身上开刀。当然了，你感觉不到。”对方的手里出现了一柄明晃晃的手术刀。“在研究完以后，我会帮你重新把皮肤拼回去。所以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毁容。”

“为什么还要帮她拼回去？”

波左肯定，自己十足地厌恶这个肥头肥脑的家伙。

“我们和她之间没有矛盾。”炼金术士戴上了白色手套。“何况她是特勤司派来的专员。如果操作得当的话，她可以帮我们减少一路追兵。”

“你说的话她可都听得见。”那个秘密序列的人提醒道。

“她不会介意的。”说着，波左看到，炼金术士转过头来，与自己对视了一眼，又继续低头工作。

似乎是在切自己的身体。

“她超负荷运转了这些符文阵列。你看，像是这些肌肉……”对方举起一面镜子，将切去了皮肤的小腹亮在面前。这是波左第一次看到自己皮肤下肌肉的模样——而在那之上泛着蓝光的奇特纹路同样十分令人吃惊。

对方继续说起来，不知道是在为谁讲解：“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仍然十分健壮，但在事实上，这些肌肉都已经疲惫不堪。再来上那么一两次，恐怕就会彻底地萎缩，结果就是全身瘫痪。”

对方怜悯地看了过来。

“那个给你做改造的人应该告诉过你一些动用符文的限制吧，比如次数之类的东西？”

“五……”波左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地软弱，而且也不像是自己的声音。“然后要……进行维护……”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答。

“看来这段路程实在是太远了。而且战斗的数量太多了。”

对方从一旁取来镊子和灌满蓝色墨水的符文笔。随后，他直接掀起了一整块皮肤，当着波左的面丢到一旁。她看不见的是，那些皮肤落到了一旁装满某种神秘液体的盘子中。

“我会尝试着帮你处理一下。不过，我觉得，你最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如果我认识他，也许可以让接下来的一系列工作更有把握一些。”

波左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着对方的眼睛。

对方避开了，只是盯着她失去了皮肤的腹部看。

“或者，你就只是一个帮助我学习这种技法的实验品，直到你身上的符文过期。”峥嵘突现。

波左猛地眨了一下眼睛。她就知道，这个该死的炼金术士不可能那么好心。

但她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手段。

她的嘴唇动了动。她本来是打算抿一下嘴唇的。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