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宴光没有否认,江晚粥神色一喜。
谢宴光说了‘我们’,那就意味着他会跟她一起想办法消除清音铃的怨气。
若是有他的参与,那么,对她而言可谓是如虎添翼。
谢宴光不是话多之人,知晓江晚粥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抬指,指着殿内的多宝阁,随着他收指的动作,一包东西落到了江晚粥身旁:“这是沈夫人给的报酬。”
江晚粥将袋子拆开,就见里面装着的正是百两黄金。
这是冯玉惠答应给的报酬。
她喜滋滋地将东西收起来,想到她不过是参与者,真正出力斩杀愔浓的是谢宴光还有齐萱儿那群小辈,忽然觉得受之有愧:“萱儿姐姐他们也应该得一份。”
谢宴光:“他们不缺钱。”
江晚粥语噎:“……”
好吧。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就欢欢喜喜地全收了。
想罢,她将袋子重新封好,随口问道:“我们走后,沈家如何了?”
谢宴光答:“沈炔丧事那日,沈夫人为了保证沈家不起内乱,也为了不让沈家的家业落到旁人手里,便当着沈家一众叔伯的面立誓,终生守寡。”
……
沈炔的丧事过后,冯玉惠日日素面朝天,着素衣。
她此举,一是为了得到沈家一些老人的支持,二是为了让那些虎视眈眈想要瓜分沈家家业的人不好轻举妄动。
况且,沈炔死了,冯玉惠一介女流想要稳住沈家,势必要做出牺牲。
守寡罢了。
反正她这辈子没打算再嫁。
银春最近清醒不少,但跟正常人依然有着很大的差异,冯玉惠来的时候,她正对镜梳妆,而绑在她手腕跟脚腕的锁链已经去掉。
见到冯玉惠,银春毫无设防地笑了:“姐姐,你来得正好,我正纠结该戴哪支簪子呢,你快来帮我出出主意。”
冯玉惠走过去,在一堆晃得人眼睛晕的簪子里选了一支凤钗步摇:“这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