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得利似乎就等着我这一句,刚说完就把手上纱布哗一下解开。只见右手小指上还缠着一层纱布,殷红的血已经渗出来,随后赵得利把一个东西啪嗒扔到桌上。
仔细一看,是一截断掉的小指。
看了眼王叔的右手,又看了一眼赵得利得右手,傻子都能明白怎么回事。
看到赵得利把断指扔到桌上,王叔腾的一下站起来,发火道:“你想干什么,不是说好不对他们说的么。”
赵得利也站起来,拍着桌子对王叔说:“没有咱们他们几个都得和我们一样,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怎么的。”
我想上去劝架,但现在的场景已经不是我能把控的了的。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王叔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叔一脸歉意对我说:“没事的....小超.....没事的....你就先回去吧,有问题我们电话联系。”
都开口送客了,王叔明显什么都不想对我说。也罢,把信封装进书包对王叔又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了,到门口时还听到王叔和赵得利的争吵。
走在回去的马上,思绪万千,小哥说王叔是长生教的人而且职位不低,那一定也有些势力手段。怎么被人切了手指完全没有怨恨的样子,而且有些畏惧。
难不成这次盗墓得罪了什么不知道的人?
拿出手机给小哥连发几条消息都没回,估计在忙,还是先回去跟蛤蟆商量一下他刀的事。
过了一个红绿灯就是地铁站了,马路边的人等绿灯一亮就急匆匆的往另一边走。我夹杂在中间,这个硕大的城市所有人真像蚂蚁一样。
想着想着就走神了,一迎面撞到对面走来的一个人身上。他戴着口罩和棒球帽,看身高一米八左右,慌忙对人家说声对不起。结果人家压根没搭理我,直接从我身边匆匆走过,留下一句话:“地下室等我。”
是小哥,他这是?回头看了一眼,小哥已经走远了。联想到今天王叔和赵得利的事,心理顿时生出一股警觉,不在理会走远的小哥,转身加快脚步向前走。
进小区之前特地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先在几幢楼之间绕了两圈,等看四周没人才小心的下去。掏出手机先给周小岚发个消息,今晚去王叔店里晚点回去,然后就把手机放到口袋等小哥的到来。
晚上的地下室很黑,连应急灯都没有,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又怕真有什么事还是没开手机。
在角落里把自己喜欢的歌无声的唱了一遍,大概有二十分钟地下室出口方向传来脚步声,一个声音传来:“司徒,司徒。”
是个小哥没错了,应了一声小哥就进来了。
人走近,刚想开口,小哥按住我小声说:“先别出声。”
两个人在黑暗中又站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其他声音小哥才掏出手机打开上面的手电筒。看着我满脸的不解,小哥直接问你王叔和赵得利情况怎么样。
两人左手各断了两个小指,我如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