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和美人姐姐拥吻了啊?”
秦菱听了他那话,顿时气得不行,食指和中指伸长了过来,就要戳瞎他的眼。
他一把捉住了她欲要戳他眼睛的小手,而后又松开来,扬起长眉笑道:“没有?那是我看错了。”
秦菱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算我和美人姐姐真的拥吻了,那又怎么了?我和美人姐姐都已经成婚了,我们要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司澜宴眉骨突突直跳!
这几日在秦菱面前,他一直很温柔很没有尊严,没有同她说过一句重话,卑微到了尘埃里。
但她刚才那话刺激到了他的某根神经,他这个正牌夫君是忍不了了,突然就恢复了往日的霸道,站在她面前宣誓主权。
“菱儿,你知不知道,如今,你亦是朕的妃子,朕的夫人,你和这小畜生的婚礼不作数,拜堂都没拜完,你们算哪门子的夫妻?谁认可你们是夫妻?朕,不允许。”
秦菱冷哼一声还没回话,龙儿虎儿已冲过来,朝着司澜宴拳打脚踢。
“大坏蛋,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哼,只要我们两兄弟,认可爹爹和娘亲是夫妻,那就行了啊,渣渣龙你算老几啊?我爹爹和娘亲的婚礼,才不需要你来认可呢!”
司澜宴被儿子们怒怼,也不在意,收敛了那股与生俱来的霸道气息,又卑微地向秦菱道歉认错。
“对不起,刚刚强抱你是我错了,是我产生幻觉,误以为你们在拥吻,是我太过激动了,菱儿,你别生气了......”
听着他的道歉,秦菱深感厌恶,将龙儿虎儿拉到面前来,冷声道:“错了就是错了,不要为自己的行为,找那么多的借口,是不是你一控制不住情绪,就会不顾我意愿,想对我怎么就怎么啊?”
司澜宴被怼得哑口无言,不久前被打过的左脸还火辣辣的,莫名感觉很委屈。
菱儿和他之间没有和离,他也没有休弃她,菱儿还是他的妃子,是他的夫人。
可她如今,却认那小畜生作夫君,不认他。
他还不能抱她一下,不能碰她一下。
不过,想到自己五年前犯下的错,他又觉得这一切都是该的,怨不得谁,只能怨自己当年不知道珍惜,没有好好善待她。
自责难受地想着,他像往日一样,献宝似的,将装满清露的罐子递给了她。
“菱儿,我采集了清露给你泡茶,口感清甜,喝了美容养颜,有助睡眠,你试试,不喜欢你再扔了?”
秦菱牵着两个小家伙走到九殷身边,瞅着司澜宴递过来的那罐清露,很不屑地道:
“美人姐姐喂我服下了火域神药,能长生不老,永葆青春,一直维持在十八岁的状态,所以,这清露还是留给你自己喝吧,多喝点,或许能让你老得稍微慢一点。”
因为她距离司澜宴很近,而司澜宴也有半个月没有让侍者帮他剪掉新长出来的白头发了,她眼尖的发现了他鬓边新冒出来的一丁点白发。
征楞之下,便又嘲讽他:“狗皇帝,你今年都三十二岁了,已不年轻了,瞧着头发都开始发白了,若是不了解你的人,还以为你已经五十岁了呢,不然三十二岁的人,会衰老成这样吗?”
司澜宴听了她这话,受到了亿点伤害,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捂住自己灰白的鬓角,慌乱无措起来。
“菱儿,五年前,以为你被大火烧死了,我伤心过度,才生的这些白发,太医说,只要好好调养,还会变黑的,也不会再长了......”
秦菱没有半点心疼之感,微微蹙起黛眉又道:“你还长不长白头发,不用告诉我,跟我又没有关系,你把这罐清露拿走自己喝吧,感觉你比我更需要。”
司澜宴还沉浸在自己长白头发被她发现、被她嫌弃的抑郁之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递出去的那罐清露被拒收,他直接将清露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https://
“我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收回来。”
说着视线一转,落在了满头银丝的九殷身上,突然间又重拾了自信。
有些落寞的背影又挺直了几分,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菱儿,比起你这美人姐姐,我还是要年轻,他满头银发,而我,好歹只白了数十根。”
秦菱站在九殷身边,闻言抬手摸了摸九殷流光璀璨的银发,触感就好似摸着最上等的绫罗绸缎一般。
她以纤细五指梳了梳九殷如瀑的银发,笑着同司澜宴道:“这世界上最好看的,莫过于姐姐这一头璀璨夺目的银发,狗皇帝,你要想和美人姐姐比美,就得先把头发全部催白,怕就怕,这里黑那里白,黑白交错,便成了晦暗无光的灰色,那才难看!”
司澜宴好不容易明朗些的脸色,骤然间又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