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朗继续问道:“猛方,就是指的这张药方吗?”
瞿越看都没看桌上摊开的药方,“想来大人都已经猜到了,小的也没什么好否认的。没错,这方上的药引,指的……就是人心。”
郭明朗将药方捏成了一团,“为什么要挑王家儿媳,还有虞娘子下手?”
瞿越歪了歪脑袋,“嗯……因为她们,身有异香啊。”
陆青湘鼻头一酸。
竟然就是为了这么个破理由!
邵玄冬揽住陆青湘的肩膀,两人继续听了下去。
“王家另一个儿媳呢?还活着吗?”郭明朗问。
瞿越摇头,“早就没了,在送到子母山之前挣扎地太过厉害,被正祥管事的人失手给打死了。至于尸体在哪,就得问正祥管事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出了这桩意外,那虞氏应该也不会这么倒霉。小的说的药引,两个就够了。
正祥管事怕担责任,所以就买通拐子在王家做了三个月的局,故意将官府的视线引到外地去。
谁知道药引少了一个,时间紧迫,正祥管事只能另寻一个。这么不凑巧,虞氏自己撞了上来。
事情就是这样,王家儿媳与虞氏的死,小的的确有参与,但小的可没亲自动手,真正的主使,也是正祥管事。”
“哼,推脱地倒干净!”郭明朗盯着瞿越,“你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我们自然会求证。”
郭明朗朝旁边的卫士使了个眼色,瞿越便被押走了。
邵玄冬与陆青湘从隔间走出,郭明朗问,“老大,我觉得这瞿越的话应该离事实差不多了。
另外几个小子的话,也都大同小异,就是知道的事情,稍微少点。当然,我是不相信这个瞿越是无辜的。”
邵玄冬点头,“我觉得他还有话没交待全,你先让人去正祥在西城的宅子搜查证据。至于这个瞿越,还得再查查他的来历。”
“知道了。”郭明朗转身去办事。
陆青湘看向邵玄冬,“将军是怀疑瞿越有问题?”
邵玄冬点头,“从到头尾,他的态度都太过淡定。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一般的人恐怕没有这样的定力。
还有就是,药引之事,说到底也是出自他的口。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说不准。”
陆青湘面色肃然,“不管瞿越的心思怎么样,正祥明知道药引是什么,还要坚持害人性命,就是罪大恶极!”
天乾宫。
牧玉龙迎着容太后进殿,“这个时辰,母亲怎么过来了?”
母子在内殿坐下,容太后才开口,“怎么?皇上年长了,开始嫌弃为母了?”
牧玉龙连忙道:“母亲言重,孩儿不敢。”
容太后轻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我母子间慢慢生分了不少。虽说皇家无情,但毕竟,你是我亲儿,我是你生母。能有什么隔夜仇?
还是说……当年乔氏之事,皇上还在生哀家的气?”
听到乔氏二字,牧玉龙的眼中闪过一抹异光,脸上却没有表情变化,他抬头微笑,“母亲说笑了。
乔氏当年妄信小人之言,对皇后出手,本是罪有应得。过去的事,母亲何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