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野被撞身亡,在农村来讲算是横死,不得入祖坟。速喜给他在另外的一处小山头立了个碑。
等亲戚们都走了,速喜还坐在坟前,呆愣愣地看。二爷跟二奶不放心,在远处看着。
速喜知道两位老人在等她,只好再给哥磕了一个头,“哥,对不起!”
慢吞吞才起身走了!
大山微茫又寂静,这里的感觉像极了蚕山坳子里的那栋房子。
二爷帮忙处理了后续事件,肇事者被判三年。民事上赔了69万零点。肖朗那边已经报案,但因为嫌疑人身亡,基本上没有速喜这边什么事了。肖朗找到了车,没有提出民事索赔,所以二爷把赔偿金都存进了一张卡上,交给了速喜。
速喜拿了卡,取了十万块给了二爷。二爷坚持不要,速喜眼看着就要跪,二爷才勉强收下,“去掉花销,剩下的我给你收着。死人去了,活人还得活,速喜,你没了哥,还有二爷跟你二奶呢,知道不?”
速喜点点头,勉强吃了一口饭,她就去了南洲。
哥的死真的是意外吗?是不是太巧了点?
手机里只有一个电话号,名字是肖朗。
真是可笑,相处了两天才知道他的名字。肖朗,肖朗。要不是他,哥还会死吗?
哥是偷了他的车才要躲起来的!
人到非常时刻,总是容易想得偏激。速喜此时就是!
她有一种直觉,可能哥真的不是意外,这么想着,她就找到了处理事故的交警支队,联系上办案人员后,她又申请探视那个撞死人的罪犯。可几经申请,都不得见。
一个礼拜下来,只能了了作罢。
这条路走不通,速喜又给肖朗打了电话,她没用肖朗给的卡,自己的卡早补回来了。
几经犹豫,电话接通那刻,速喜竟然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责怪他吗?他也是被害者。可是,是他说的,此事不简单!
“哪位?”
电话那头一直不做声,肖朗却直觉是速喜。
“速喜?怎么不说话?”肖朗在电话那头问道。
“我申请探视杀人犯,他不见我!”速喜直接说道。
“我见了,他什么也不说。那人的家里有一个上学的孩子,俩病怏怏的老人。媳妇跟人跑了,开了二十年车,是个老司机,三年前出过一把事儿,但都是小刮小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