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喜忙按住剪子,“干嘛?”
“废话,剪衣服啊,还放这挂着?血淋淋的,你不害怕?”
“我剪吧”速喜夺过剪刀,刚想落剪,又收了起来,对肖朗说道,“你别管这个了,把我给你拿来的衣服换上吧!”
肖朗见她只把自己的血衣卷了卷缠在铁链子上,也不想多问,只道,“不行,我要洗澡!”
这农家小院儿哪来的浴室?速喜见他这副公子哥做派,只好皱着眉头说,“你等等,我给你倒点热水”
肖朗也不多说,揪起她拿来的衣服,一脸嫌弃地翻翻。什么?竟然没有内裤?这怎么好问她?
左等右等,铁链子叮当响,速喜终于来了,手里端着一盆水,肩上打着一条半新不旧的毛巾,一副店小二的模样。
“你哥衣服在哪?我自己去找!”
“他衣服我都洗了,晾在南边院子里,还没干呢,你先将就着穿,这也是干净的!”
窗玻璃有点脏,不过不影响视线。往外看去,窗外确实搭了一排衣服跟被子。
“就没有新的?”肖朗问道。
速喜嗯了半天,肖朗嫌弃地说,“算了。”
肖朗无奈,只好从速喜肩膀抽走毛巾,浸湿了,慢慢擦着自己的上身。
速喜也不躲,肖朗冷笑,“这你丫头,都不知道害羞吗?”
速喜才没理他,肖朗权当这山野村姑没礼貌,也不管了,上下划拉着身上的脏污,热乎乎的水一会儿就腥红浓黑一片了。
没有擦拭眉上的伤,他小心翼翼地抹了脸。然后又仔细擦了一遍胸前背后。擦完上边,他又去脱裤子,速喜这才转身走了。等再回来的时候,肖朗也刚擦洗完,换上了干净的裤子。
但,上身光着!
“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笨蛋吗?”肖朗指着挂在脖子上的衣服又说,“我怎么伸袖子?”
速喜忙跑去拿来剪刀,果断地沿着袖子下的缝线剪开,肖朗这才勉强套上衣服,可这还叫衣服吗?他几时这么惨过?
速喜找来针线给他麻利地缝了几针,成片儿的衣服就合上了。
肖朗惊奇地望着速喜穿针走线,好似惊见神技一般。心里啧啧称奇,嘴上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