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庇阿家?”
护卫的嘴里囫囵不清地嘟囔着,不仅仅是惊愕,更多的是被陈周扼住脖子后的窒息感。
“可...可是她穿的...”
话还没有说完,陈周直接把他掼在了地上,趁着他脑袋不清醒的时候再次举起请柬在他眼前晃了一遍。
“没看到族纹吗?西庇阿家的小姐是你一个狗奴才能品头论足的吗?”
说完还对着护卫的肚子踢了一脚。
本来还有些怀疑的士兵此时已经彻底承认了对方的身份。
一来以他浅薄的见识,在这城里除了那几家的人谁敢这么对待一位王都最高指挥官的亲卫。哪怕是那几家的人,平日里互相之间也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只是之前自己直接把一位公民在未审判的情况下定为了犯罪,确实冒犯了对方,如果别人把自家大小姐说成是罪犯那自己怕是直接拔刀就砍上去了。
而对方明显比自己强得多,如果是个不相干的人一刀把自己和旁边那几个被绑着的蠢货杀了灭口,岂不更好?
二来那位小姐尽管讷讷地不敢说话,但站姿确实是受过贵族教育的模样,穿了不带花纹的斯托拉或许另有隐情。
不过陈周完全不给他发话的时间,直接又把他粗暴的从地上拽了起来,拎到芙兰面前,说道:“打开,然后滚去告诉你的主子,就说人我西庇阿家领走了,要是不想就这么了结自己过去传话过去,自然有人和你们对接。”
这名护卫已经明白现在自己生死完全操于对方手里,没直接干掉自己怕是不想撕破最后的脸面。
于是哆哆嗦嗦的从身上掏出钥匙打开了捆在芙兰身上的锁链。
而见到自己终于脱困,放松下来的芙兰再也支撑不住双腿软了下来。
陈周赶紧上前托住了芙兰不让她摔倒,然后说道:“小姐,你怎么样了。”
芙兰担心再起变故赶快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走吧。”
“好。”
陈周应了一句,然后转过头对着被捆在那的几个士兵各踹了一脚,将他们踢到在地,然后恶狠狠地说道:“几个不长眼的杂碎,下次再认不得贵人就把你们的脑袋卸下来!”
然后扶着芙兰从巷子里缓缓离去。
等走的回过头看不到人了,陈周赶快给自己再次施加上跃翔的状态抱起芙兰跳上了房顶,向着之前停靠马车的方向飞奔而去。
躺在陈周怀里闻着熟悉而令人心安的气息,芙兰渐渐地放松了下来,此时她终于从要被下狱的恐惧中彻底逃脱了出来,大脑也开始了恢复思考。
一通分析之后,芙兰又有些焦急地问陈周道:“阿周,你假装咱们是西庇阿家的人,可是这稍微一核查就能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等到那个马尼乌斯把刚才制造骚乱的犯人抓到,一定会来追究我的,到时候该怎么办啊!”
“马尼乌斯?那个胖子是王都军最高指挥官?”
“你不知道?”芙兰感到非常的诧异。
“不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用西庇阿家的身份救我啊!”
“我身上难道还有其他家族的家纹来伪造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