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还不想赌,也不敢赌。
“其实出现这样的问题,本质上还是古代生产力落后的原因。农业社会主要是靠天吃饭,但是越靠越完。中国古代虽然会进行水利建设,但囿于科技水平的低下,但其实很难完全改变生产模式。尤其是在北方,缺水是一个普遍性的问题。风调雨顺的时候还好,一旦发生洪涝,基本就会爆发大规模的饥荒。”
“综述而言,想要改变这个状况,最根本的还是提升生产力。加强水利设施建设以及改善粮食品种,是两个有效的途径。但这两项工作,会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因此题主要想改变这个状况,首先要做的是先赚取足够的财富。”
其实他的私信,并没有很特殊的地方,但却也给了苏落一个思路。
至于解决当前的局面,也只有去请张巡这个途径了。
他将自己的某信号通过私信发了过去。
苏落收起手机,准备前往雍丘,请县令前来处理这个争水纠纷。
半路上,他遇到了行色匆匆的邢森邢捕头。
“苏公子可是去找县老爷?”邢捕头说道,“县老爷还有些紧急公务处理,让卑职先行赶过去,他稍后便到。”
“县尊大人,已经知道了?”
邢捕头点头道:“每年两个村子,都要闹上一闹。乡老已是将情况报给县老爷。”
苏落心下恍然。
他早该想到,这样严峻的事件,县令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他没有再往县里去,跟着邢捕头返回了三家村。
“你们都聚在这儿干什么?舞枪动棒,是要造反吗?”邢捕头一嗓子高喊,将原本吵闹不休的两村村民给镇了下来。
乡民淳朴,彼此间斗殴或许平常,但一听造反,便都吓得锁柱了嗓子。
邢捕头虽不是两村的人,但他在县里做捕头将近二十余年了,且为人正直,敢于任事,在县里有着很高的威信。
“你们说说你们,每年都要闹上几出,县老爷难道都是给你们做的吗?”邢捕头将两村的村长喊到了跟前,大声说道,“何况前年县老爷不是已经给你们公断了吗?怎么又闹起来了?”
“邢捕头,俺们三家村对县老爷的公断,不敢有意见。只是上流村私自建坝堵水,断了俺们村的水源,还怎么浇灌庄稼?”刘大树指着上流村的王三麻说道,“今年眼看着风雨不调,若是再没了水渠,难道要俺们全村人喝西北风吗?”
邢捕头却向王三麻问道:“你为何要建坝堵水?”
“邢捕头,你可不能听他一面之词。”王三麻忙上前说道,“俺们村可是按照县老爷的吩咐做事。”
“县老爷,可是让你建坝么?”
“前年县老爷公断,每月单数,便是俺们村用水,双数便是三家村用水,今日乃是初七日,正该是俺们村用水,因此截断了水流灌溉农田。”
刘大树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举起锄头指着王三麻大骂道:“你是只今日堵坝吗?鼻子两旁画巴毛,臭不要脸。”
“邢捕头,不是俺老汉挑理,到了单日他们便是堵水就罢了,双日放开也就是。但他们到了双日,却只开个小口子,流下来的水还装不满一桶子。这却怎么灌溉?”
邢捕头看向王三麻,却见他眼神扑朔,就知道刘大树所言大差不差。
王三麻行径虽是可耻,倒也算不上坏了县令的公断。
只是去年两村相安无事,谁想今年却又闹将起来。
这时候,一声锣响从远处传来,同时伴着一声高喝:“县老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