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一个月前,从太子妃话本那事中就有迹可循,只是所有人都只把它当成了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谈罢了。
无论场面如何混乱,平与欢至始至终坐在席位上,打量着那位跟老妇人一起来的面纱女子。
自打面纱女子进来那一刻,她就看出那是任岁宜。
原著小说中这样写过:屈白及笄礼之日,任岁宜扮成老妇侄女入座。
待老妇搅乱及笄礼,屈尚德命人将屈白送回房之际,任岁宜也追屈白而去。
“送小姐回房。”屈尚德命身边婢女将屈白送回房,原本坐着的面纱女子也在这时起身离开。
屈府宾客也在此时一一散去。
老妇人再次被屈尚德赶出府去。
平与欢跟着平伯母一道出了府,拐角之时瞥见胥济子将屈府门口的老妇人扶了起来。
“别看了。”平伯母估计也是看到了的,却只将她拉着上了马车。
马车行至添香馆门口,平与欢让车夫停了车,平伯母本不想让她再留在添香馆,可平与欢却以照顾表哥为借口,匆忙下了车。
她现在还不是回平府的时候。
平与欢才进添香馆,就见红映徘徊在纳兰无愧房门口。
见她进来了,小跑着下楼伏在她耳旁说道,“太子妃来了。”
……
房中,纳兰无愧撑着还未痊愈的身子坐起,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无念,直视站在床边的白衣女子。
太子妃看着虚弱的纳兰无愧,满脸担忧:“小愧,你好点了吗?”
她不过几日没来,这人怎么就成了这样?是因为气她吗?气她利用他吗?
太子妃往床边一坐,就要抬手去摸纳兰无愧的额头,纳兰无愧起身下了床,坐到了桌前。
“小愧。”太子妃也起身坐了过去,她不相信纳兰无愧能这么轻易就放下她!
只要她对他再好一点,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喊她“姐姐”,像以前一样在乎她。
这是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人,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她要让他一辈子都记着她,念着她的好,一辈子。
“小愧,姐姐带你去吹糖人怎么样?你以前不是最喜欢——”
“太子妃还有别的事吗?”纳兰无愧毫不留情的打断太子妃,他现在不想听这些。
可在太子妃看来,纳兰无愧这是心里还有她,说的反而更激烈了些,“不吹糖人也可以,那姐姐带你去买桂花糕,灌汤包,蜜饯……”
“不要再说了。”纳兰无愧垂下头去,他现在是真的听不得这些。
这一月以来,他逼着自己去放下,去忘记他和她曾经那段短暂的美好时光,可他越是想放下,就越是忘不掉。
唯有借酒浇愁,才能让他不再这么痛苦。
纳兰无愧越是不想听太子妃说以前的事,太子妃就越觉得纳兰无愧只是在气头上。
只要她哄得他气消了,他就会还跟以前一样待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