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和红映按着平与欢的法子照看纳兰无愧,既不给他喝酒,又按时让他服药。
每次纳兰无愧只要一有不满,红映总会去隔壁房间找平与欢来。
终究是纳兰无愧不想再被她用嘴喂药,只能将端来的汤药喝个一干二净。
但除了不饮酒,按时喝药外,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平与欢因收了监察官屈尚德家嫡女屈白及笄礼的帖子,被平伯母叫了回去,说是要一同去参加屈白的及笄礼。
按着原著中的剧情,女主任岁宜会在屈白及笄礼这日登屈府,然后与其交好,说服她出面作证。
但从任岁宜跟屈白交好,再到屈白答应出面作证,至少也耗费了半月的时间。
平与欢现在已经怀疑任岁宜是假死,那么这次及笄礼,任岁宜很有可能会现身。
屈白及笄礼当日,来屈府的宾客不算多,但都是上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屈白之父屈尚德乃是今上亲自任命的监察官,上京城多少冤假错案都曾由他平反过。
但自从三年前,戚家公子那桩案子后,百姓就对这位监察官不那么信任了。
及笄礼上,正宾行至屈白面前吟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
祝辞吟完,正宾为屈白梳头加笄,簪子才要往头上插,就听得一道颤颤巍巍的妇人声从门口传来,“等一等。”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妇由一名戴面纱的年轻女子搀扶着走了进来。
坐在主位上的屈尚德见着老妇,脸色难堪至极,正欲起身迎客,老妇却仰头道,“屈大人不必多礼,今日听闻屈府嫡女举行及笄之礼,老身特来给屈小姐送份大礼。”
众宾客一听老妇是来送礼的,皆好奇老妇要送什么大礼。
屈尚德按耐不住心中的慌意,起身请老妇入了座,又给跟在老妇身旁的年轻女子也加了座。
老妇坐定,并未拿什么大礼出来,只是看着还未加笄的屈白,浅笑感叹道:“屈小姐真是好福气,生在这样的富贵人家……”
话说一半,老妇突然哽咽了起来,“老身也有一爱女,跟屈小姐同龄,若她还在世的话,今日也该行及笄礼了。”
“这簪子,本是我为她准备的。”老妇从袖中取出一支木簪子,缓缓起身行至屈白身前,“可现在用不上了,屈小姐若不嫌弃,就戴着吧。”
说罢,就要往屈白头上插。
“白儿!”主位上的屈尚德在老妇抬手插簪那一刻突然冲了上来,一手打落老妇手中的木簪子,死死护住屈白。
此举,着实是惊着了众人。
老妇腰身去将落地的簪子拾起,朝着屈尚德直直刺去,大喊:“昏官!还我女儿命来!”
簪子未刺到屈尚德身上,老妇就被屈府护卫拦下。
被制服的老妇仰头哀嚎:“老天爷你要是有眼,就睁开看看吧!看看这个昏官!就是他,是他包庇了那个狗东西,是他害得我女儿死不瞑目!是他!”
经老妇这么一闹,屈白的及笄礼自然没法进行下去,在座的宾客也都听明白了其中缘由。
三年前,有位妇人告戚家嫡子戚梓杨杀害其女之事,屈尚德将戚梓杨收押候审。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位大清官会给那位枉死的少女讨一个公道,结果屈尚德以证据不足将人放了出来。
老妇人在屈府门外跪到半夜,请屈尚德再查此案,可屈尚德却闭门不见。
后来老妇人不知所踪,这件事也渐渐被遗忘,不曾想今日又被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