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桐表情一变,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阮傅的意思,脱口而出道:“可那天我们是一个一个重点受训室搜的,避开人的时候,绝不可能没见过他。”
“除非,他先我们一步,去过我们去过的受训室内,带走了策哥!”
阮傅默然点头。
而后祁宴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他沉声道:“刑部侍郎严立身,一向是朝中最刚正不阿的存在,到了他手里的人,无论再硬的嘴,也能掰开。”
明明祁宴所说的话没有什么情绪,可是凌雨桐却硬是起了一身的冷汗。
她瞬间联想到那天看见的血,顿时,她整个人都有些状态不好了起来,眼底弥漫着深深的恐慌。
而祁宴的声音还在继续。
“而严立身跟我们家,并没有多余的牵扯。”
“他的掺手,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殿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凌雨桐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那,我们快些去马车上找消息,好吗?”
她侧头去看祁宴,眼底深深的忐忑是完全装不出来的。
祁宴跟她对视一眼,点头,而后对阮傅道:“劳烦了。”
阮傅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不必你来言谢。”他饶有兴趣的目光停在凌雨桐脸上,显然是明白的告诉祁宴,若不是有凌雨桐,他是不会掺手这些事的。
凌雨桐抿唇:“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阮医师,你那里是否还有多余的药粉?或是剩余的药渣也可以,我想……做些东西。”
阮傅的脸染上惊讶神色。
“你竟会做药?学过?”
学过,但不能说,不可说。
凌雨桐抬眸看了阮傅一眼,不言不语。
阮傅就没有多问,摸了摸下巴就答应了她。“要说完整的药粉,我也是随用随做的,并没有多少了,但是药渣这种东西,我那里有的是。”
“这两天皇后娘娘最宠爱的猫咪生了病,许多东西我这里都齐全,还有些新东西。稍等我一并给你。”
凌雨桐精神一震:“好!”
……
丞相府。
喻相风风火火的回府,脸色阴沉可怖。
他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声呵斥一声:“那个孽子呢?叫他给我滚过来!”
下人们吓得两股颤颤,赶紧就要去请人。只是还没等他动作,几米开外,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喻南寻礼数周全,一派无辜之色。
“父亲可是唤我?敢问何事,父亲怎生如此心情不快,这会叫儿子看了担心的。”
虚假的面具戴在脸上,喻南寻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