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友问:“可会使刀射箭?”
考察完政治面貌。
接下来就轮到考察特长了。
吕康安虽然不会刷刀也不会射箭,可他力气大啊。
只见他一个健步闪到抓他的俩壮汉面前,在俩人惊叫声中,一手一个,抓住其腰带,轻松地将两人举到半空。
整个过程堪称行云流水,丝毫不见一丝勉强
“大人,在下的力气可还入眼?”
吕康安挺举着人肉杠铃大声疾呼。
陈庆友点头赞许道:“不错,军营五千众,我还没有见过有人比你力气更大的。”
“大人,请再看…”
吕康安说着手臂挥动,把两名壮汉抛上抛下,如同玩玩具球一样。
陈庆友被逗的前仰后合:“哈哈,真勇士也!”
勇士当然要收入麾下了。这厮已经在幻想,明年北伐之时,战情陷入焦灼,他一声令下,吕康安脱掉盔甲,赤露着上身‘肉坦冲阵’的壮观场面了。
众人皆看的惊若木鸡。韩束听着手下凄厉的惨叫,气的额头青筋直蹦,可指挥使在此,还轮不到他说话。
“以后再遇见江湖匪类,一定直接用弓弩直接射杀了。”韩束暗戳戳的着。
……
事实证明,不管何事何地只要讨得老大欢心,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不仅小小报了一下仇,还得到许多切实好处。
比如他被直接编入待遇最好的马军,而且越过小兵直接当上了马军什长。并且军营还全款补偿了买枣红马的钱。
其实陈庆友是想把他编入亲卫队的。奈何吕康安不想给人站岗,直接拒绝了。
要不然,这军营他可以横着走。
从后勤处领了腰牌,盔甲,刀,马槊,马弓,步弓、被褥等装备。又拜会了马军统制官毕砦,将枣红马安牵到马舍安顿好,吕康安才来到分配给他的宿舍,
宿舍是一个单间,虽然房间面积狭小,只要一张床和一个不桌子。但吕康安已经很满意了,之前他都做好挤大通铺了,没想到马军待遇这么好,他一个什长,竟然住上了单间。
打发走了引路的士兵,吕康安迫不及待关上门,准备穿一下盔甲威风威风。
试问但凡是看过三国演义的国人,谁还没做过白马银枪在敌阵杀个七进七出的美梦呢。
刚解开衣服,三个汉子突然冲进宿舍,他们自称是吕康安的属下,没说两句就要簇拥他去吃酒。
吕康安把盔甲随手抛在床上,披上衣服,大笑道:“哈哈,用不着你们接风,去,把什里的兄弟都叫上,今天我请客,咱们去最好的酒楼。”
“遵命!”
几个手下大喜,谁不喜欢花钱大方的长官呢,何况这个长官还是个大力士,跟别人说起来也有面。
南宋步军一什编制十人,马军一什却只有五人。很快手下聚齐,看着区区五个下属,吕康安有种在幼儿园当小队长的感觉。
“——走”
吕康安大手一挥,带着整整一什人,直奔十里坡最贵的酒楼。
营门口,韩束还在执勤,看见吕康安一伙人,不自在的撇开眼。
吕康安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欺压威凛之仇,是一定会报的,如果当时陈指挥使没及时出现,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杀人潜逃了,他可以跑路,但是老大和老头子呢,还有红梅村的一家人,下场一定不美好。
这一切都是拜这个“谨遵上令”的韩束所赐。
到了酒楼,招牌菜全点上,好酒尽管上,大爷不差钱。
五个属下更加欢喜,连连敬酒。
酒酣耳热,菜也吃的七七八八,一伙人东倒西歪的下了楼。此时夜幕已深,众人也不敢多做停留,赶忙朝军营走去。
“哥哥,是你吗?”
吕康安边走边享受属下的吹捧。突然,一声嘶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接着他的手就被拽住了。
“你是?”借着店铺映出的灯光,吕康安看着这个拽着他的汉子,迟疑的问道。
“贼斯鸟,活腻歪了,快撒开你的脏手。”五个属下见什长好似不认识这人,赶忙上前拖拽汉子。
汉子蓬头垢面,不休边幅,但身量却是及其高大,站直了能比平常人高出一个头。他一挥手就甩飞了两个属下。
“哥哥,你不认的我了?”汉子扒开脸上的头发,露出全部面容。
看着这张脏兮兮、胡子拉碴的脸,吕康安脑海中立刻浮现一个胖少年形象。
瞬间关于这个少年的记忆涌上心头。
不由的惊呼道:“你是周六?”
周六原名周正焦,族里排名第六,所以大家都习惯叫他周六。
记忆中,周六是以前和原主一块混的泼皮。和原主他们不同的是,周六是临安本地人,家里有房有店铺,出来混是因为闲的没事干,出门找乐子。
其他泼皮皮认为周六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不愿带他玩。
只有原主心黑眼尖,发现这小胖子是个肥羊,一直哄着周六,混吃混喝的同时顺便骗俩钱花,最后俩人还拜了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