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伤重下水,泡一小时,没被玩死真命大!
漆月被赶鸭子上架般划拉狐背,小白背身,下巴微抬,屁股对着她,一甩一甩的茸尾使人腾起砍尾的冲动。
丫头问:“那你家住何方?爹娘安在?怎么进的娄月坞?”
漆月在纸上真假掺半地写道:“我家在很远的一处集镇上,爹生死不知,娘今日也走了。是我娘带我进的娄月坞,她挎了一篮山货卖给厨房管事,我们离开时撞见一行人,一名老爷想掳我恢复,我娘反抗遇害……”
“呀!”丫头掩口低呼。
轰的一声,走廊炸开锅,脚步声杂乱。
漆月和丫头对视一眼,丫头跳起身:“我出去看看,你俩躲进柜子里别吱声。”
漆月和小白分别点头,丫头才将门拉开一道缝,灵巧地钻出去。
门吱呀合拢,只剩下一人一狐面面相觑。
这一等,足足两个时辰。
漆月本就躲在丫头房里,身份见不得光;至于狐狸,若被人发现,早被扒下狐狸皮风干了。
不是一人一狐不想出去,而是走廊失火般人声鼎沸,插翅难飞。
等天色完全暗下来,一人一狐早已躲进柜子,肚子唱起空城计。
伸手不见五指,两双饿得发绿光的眼珠熠熠,都想从对方身上叼块肉。
漆月也是饿昏了头,居然爬出柜子,借着门缝零星渗入的光,在竹纸上写:“你出门瞅瞅,看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小白别过小脑袋,耷拉着三角耳,两爪捂腹,模样真心可怜——你去!顺便给我弄点吃的。
漆月嘴巴长成O形:歪?是夭夭零吗!这里有妖怪出没!
可惜禽兽界美色对漆月不管用,漆月提溜起它的后颈:“你行动快目标小,被发现了也很难抓住,被抓了也是落入女人手里,女人面对你这等萌物,多半走不动道,好吃好住包铲屎,最大的牺牲不过是换个住处,将来没准还感激我呢?我就不一样啦,一经发现就死定了!”
见它哼气不动弹,又加了把劲:“丫头的安危可都系在你身上,她回来,肯定特欢喜特感激你,我保证替你邀功。”
小白闻言,狐眼一暗,跳下桌案,扒拉开门缝,闪身出去。
焦灼的等待中,漆月越坐越困,歪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