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拿到了那笔巨额的奖金,他就可以自信的说会把赌桌上失去的一切都赢回来。
快步的走向了那个有着老鼠叫声的铁桶,他的满是污垢的脸紧紧的贴在生锈发红的铁壁上,他开始大声呼喊,咒骂着老鼠。
希望可以惊扰到老鼠,让它们发出声响来验证他的运气。
果然,在他的大声咒骂中,铁桶内老鼠们的活动而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发大,并且他也没有听见任何老鼠落水的声音。
他刚想大声呼喊安托,想要选择这个铁桶,只是他突然想到,还是确认下另一个铁桶有没有老鼠的声音吧。
他走向了向着右侧的铁桶,他疯狂的敲击着铁壁,眼镜瞪得巨大,长时间没有充分睡眠的眼睛中满是骇人的血丝。
没有!没有!
就是靠着左侧的那个铁桶,那个铁桶中没有着化学药剂。
“这个!这个!”
伯特近乎疯狂的指着那之中有着老鼠的铁涌。
“我选择这个。”
他对着监控疯狂的高呼起来,这里已经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欠着黑帮钱的他根本走不出哥谭市。
所以哪怕这个游戏是假的,他也要相信这是个真的,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就像是握着蛛丝向人间攀爬的罪人。
哪怕再细小的蛛丝他也要牢牢的握着手中。
“别激动,伯特先生,你确定吗。”
安托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
“草,该死的,我他妈确定……呃。”
“就是那个…很抱歉我有点激动了。”
伯特贴在那个拥有着老鼠的铁桶前,疯狂的亲吻着那些发红的铁锈。
他这回绝对不会去玩那个球的项目,他要去换一个项目,以他的经验,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的积蓄会突破到几千万。
自己也该转运了。
“别激动,伯特。”
“请稍稍的往后退一下。”
喇叭中传来了安托的声音,而铁桶旁的设备也开始切割铁桶的上被焊住的地方。
“现在正是,揭晓答案的时刻。”
将铁桶的固定底座开始倾斜,伴随着角度的增大,伯特可以逐渐看见铁桶的内壁,而有几只有一些大的老鼠提前跳了出来
没有药液,没有药液,没有药液。
伯特的心脏开始疯狂的跳动。
“我猜对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猜对了!”
伯特好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他开始欢呼。
只直至铁桶被完全放倒,他的欢呼也随着铁桶碰到地面的巨响消失。
铁桶那还剩下小部分化学药剂的底部,盘着一只巨大的面目可憎的身上长满了绿色孢子的老鼠,而老鼠正死死的盯着他,粘稠的带着血丝的口水滴到了绿色的药剂上冒出阵阵的波澜。
那是一只完完全全被污染的巨鼠,就好像是一只牛犊的大小。
“抱歉,我似乎忘记跟你说了,虽然另一个桶里没有药剂,但是会有这一个被药物折磨到发狂的怪物。”
“我听过你与你团伙的故事。你们团伙曾经叫水蛭是吧?”
“据说水蛭在吸血的时会释放麻醉药剂,这会让人逐渐丧失对水蛭的感受,任由水蛭吸食自己的血液。”
“而你们利用希望去引诱那些快要堕入深渊的人,然后用精湛的骗术将他们仅剩的血液吸干。”
“就好像水蛭一般的捕猎方式,所以叫做水蛭。”
安托的声音响起,不过这回不再是从喇叭中传来,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趴在了栏杆上,用手肘撑着脸颊,看着一脸苍白的伯特。
“安托,你他妈的。”
伯特听着安托的话,冷汗直接流了下来,他看着向着他不断靠近的怪物,不断的后退。
这种怪物别说是失去了拇指的他,哪怕是一个身材健硕的壮年赤手空拳也怕是凶多吉少。
确实就像他说的,这次的豪赌与往日他的赌博没有什么两样,同样是以欺骗作为引子,以希望作为鱼饵,最终将以欺骗结束。
他竟然会陷入自己的圈套中。
“实际上我很少赌博,也并不擅长赌博。”
“对于出千我更是一窍不通。”
“因为就目前来说,我认为现如今的赌博缺少了那种纯粹的喜悦,逐步的沦为了敛财的工具。”
“而人们都被赌博所欺骗着。”
“就哪怕就是抛球猜格子这么简单这么纯粹的赌局。”
“也是虚假的。”
“就像是在赌场记着红黑双色的格子的老人一样荒谬。”
“他们都陷入了可悲的赌徒谬误,将随机认定成平均。”
伯特用力的捶打着巨鼠,但结果却是别说车薪,微弱的痛感更是刺激了它的啃食速度。
“错误根源诞生于小数法则。在理论之中,如果可以将轮盘转动上万次,那么在黑色和红色格子里的分布确实是非常接近在一半的。但如果仅仅只是在几十这样渺小小的样本量里,什么样的分布都会发生。”
“而人们却总是自认为他们已经将规则理清,将游戏看的透彻。”
“当他们连续的失败的时候,总会有着愚蠢以风水轮流转的名义推动着他们进行下一把。”
“可实际上,上一把与这一把并无任何的联系。”
安托看着正在被巨鼠啃食的仅剩半截身体伯特,谈了一口气。
“赌博就是如此。”
“负债百万也绝不会因此而带给你时来运转。”
“这次抛球的结果仍然是掉进了黑色的区域。”
“只是很可惜,现如今的你已经没有了筹码。”
“伯特,你已经彻底的破产,彻底的被宣告出局。”
此时的伯特已经被啃食的不成人形,最大的那只老鼠叼着他的下半身重新回到剩着一层化学试剂的铁桶底部。
而不知什么时候,大量的变异老鼠将他的上半身围了起来,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啃食骨头的声音。
“在你的绝望驱使下,促使你就像愚蠢的键陀多一样,忘记了思考,沦为了你曾经猎杀过的猎物。”
“因为你的恐惧和愚蠢,这里终归成了你的末路。”
安托看着桌子上装着美元的箱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