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内。
伯特经过了一段时间无意义的发泄,他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伯特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阵阵的疼痛感传来。
“操,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伯特对着角落的扩音喇叭低声怒吼道。
“我只是想和你玩一场游戏。”
“以赌博的方式。”
安托说道。
“赌赢,你将会获得一笔远远超过你所欠债务的资金,它足够你还清债务后去一座新的城市过上富裕的生活。比如说大都会,那里的治安比哥谭要好上太多。并且我们会将对你的身体进行全面的治疗。包括你那已经卖掉的肾。”
“而赌输则是没有任何的惩罚。”
“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怎么?要参加吗?”
“如果要参加,你可以打开你旁边桌子上的手提箱。”
“那里有着20万的美金,以及一张可以取出500万美金的支票。”
“当然,你要是选择不参加这场游戏,我们仍会为你解毒,只是你胸腔上的刀是对你误入此地的惩罚,你还是需要去医院进行治疗。”
安托说道。
伯特听到安托的话,也不顾着疼痛,打开了那个箱子,果然就如安托所言箱子重有着成捆的美金。而在美金上面还有着一张支票。
伯特看着箱子陷入了沉默了,他在思索着安托给他提供的两个选项。
一个是虽然可能会输,但是自己没有任何的惩罚。要是万一赌赢了的话,他就可以获得一大笔的金钱。
然后利用这样得来的本金,将自己输光的钱全部在赌桌上拿回来
这样一来的话,那么他将会重新恢复自由与尊严,可以去大都会享受那美妙的生活。
另外一个选项,就是放弃这个可以翻身的机会,去医院接受治疗。
这样一来,他将会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贫民窟等待着那可能并不存在的天使,带着他送往医院进行治疗,而治疗期间,黑帮就极有可能会发现他的位置,对着他进行各种令人胆寒的折磨。
伯特曾亲眼见过,其他逾期的赌徒被黑帮抓走后了无音讯,直到他看到那名赌徒的照片和姓名出现在一个器官买卖的网站上。
与其成为清道夫手术台上残破的人体螺丝,不如去放手一搏。
伯特最终决定去赌。
“我愿意赌。”
“明智的选择。我的朋友!”
“我很庆幸你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
安托说道。
“所以那么他妈的到底是怎么赌?”
伯特语气中带着暴躁说道。
“你的面前有着两个巨大的化学药剂的桶。”
“我相信如果你的视力目前还算是正常人的水平,是可以看见的。”
“其中一个化学药剂桶中有着足以致死的化学试剂,而另一个桶中则是没有。”
“我将会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去思考,然后选择出一个你认为安全的选项。”
“然后我会将你选择的圆桶倾斜,当然要是里面有着化学药剂。”安托顿了顿才继续说道:“那只能你自求多福吧。”
“就这么简单?”
伯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十赌九诈却不只是一句空话
事实上现在出千已经成为了赌局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事实上赌局的逐渐完善也就是对出千的逐渐完善。
伯特认为赌局的本质是骗局,它本身与概率无关,现在赌博都是依着做局为主,三四个人以骗术来选取一个肥羊,以最简单的方式,
贪婪…以及一点点希望。
只是在一次做局中他们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他运气较好,仅仅只是被砍掉了右手的拇指,让他变成残疾无法出千。
而其他人则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有个人直接被黑帮当场分尸,头颅被扔在赌桌上。
而失去了出千后的伯特花钱仍然大手大脚,来钱来的过于容易也让他失去了对金钱的敬畏之心。
没过一段时间他便将赢来的钱挥霍一空,甚至还欠上了黑帮的高利贷。
不得已才出来继续赌博。
只是无法出千,以及对赌博了了解,他只是选择那种纯凭运气的赌局,只是他也未曾发现,他也深深的陷入了赌徒谬误之中无法自拔。
就像是在蒙特卡洛大赌场的一场轮盘赌中输掉数百万法郎的赌徒那样。等回过神时,以经身欠百万无力偿还。
但是他相信着自己,一定是拥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运气。当他的团伙断手断脚时,他就凭借着恐怖的运气让他们认为自己只是从犯,仅仅只是被切断了手指。
而现如今,他负债百万,居无定所。他的运气已经达到了此生的最低点,而这次的考验也绝对会让他时来运转。
“是的。”
“就这么简单?”
伯特还是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是的,就这么简单。”
……
伯特开始观察起两个桶的区别。
那是一个有着古怪装饰的巨型铁桶,铁桶的顶部被一圈焊死,这令他不能看到化学药剂反射的光亮。而铁桶的四分之三处有着一个类似炉灯的玻璃罩子,赵自忠还残留着些绿色的化学药剂。
他还绕着铁桶环绕了两圈,发现两个铁桶在在外表中应该没有什么区别,他稍微靠近了铁桶,将自己的耳朵贴在铁桶上,用着手不停的拍击这铁桶外侧,试图能听到水声。
但铁桶太过于巨大,以及厚实的铁壁将他的力量吞没,只留下他敲击铁桶的回音。
伯特其实并不相信安托的话,只是他现在早就已经骑虎难下。
他在不停告诉自己需要冷静,只是胸腔中那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让他无法专心思考。
一定会有什么解法的,他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伯特看着铁桶陷入了沉思。
“吱吱。”
一个铁桶中传来了老鼠怪异的叫声传来,伯特屏住了呼吸,仔细的聆听着是那个铁桶的传出的声音。
靠着左边的那个!
伯特发誓他在那里听到了老鼠吱吱的叫声。
据安托所说,那种化学试剂很明显是具有十分严重的毒性的,而试剂只要是超过一半,哪怕老鼠可以紧紧的贴在铁桶的边缘,也肯定无法在这种有毒的气体中生存,这突如起来的惊喜近乎将他击晕。
这更让他感觉到自己要时来运转,他恐怖的运气已经开始发出了作用,这声鼠叫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