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捶了常森一拳,朱雄英揽着他的肩膀,一边往回走,一边说:“三百算是什么,本王给你要三千。”
安抚完了常森,用过了饭食,朱雄英来到刘璟的大帐,正巧他与铁铉在煮茶,便也跟着混了一杯。
与他混熟的刘璟,还点破的朱雄英的心事。抚慰了亲娘舅,办完了私事,虞王就要顾着正事了。白日一战,殿下见猎心喜,想来是爱惜扩廓峪之才,想要招降负隅顽抗的伯也台部。
“哦,何以见得呢?”,抿了一口茶,朱雄英瞧了瞧刘璟,又瞧见了铁铉再拉他袖子。
是,他承认,刘璟很聪明看透了他。可这太不会作官了,朱雄英这还没说呢,他倒把话说出来了。
再看看铁铉,给事中就是给事中,人家也看出来,可就是不说。等着上头垂询,这才是老吏该有的样子。
呵呵,不顾铁铉唧哝眼神中善意,刘璟笑着言道:“臣看到大将军,否决了魏国公的请战,便以知晓。”
常森的前部,是精疲力竭了没错,可徐允恭还生龙活虎着呢!放着这么一支生力军不去破寨,不是放水是什么。
更有意思的是,大将军拒绝徐部请命之时,寨墙上伯也台部的预备队也拉上来了,尽是一些十几岁的少年。
若是真想攻破城寨,大可以让下面的四十门炮覆盖城头,今日的斩获,也绝不会这么少。
“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殿下袖子里,还有一封劝降信。”
“需一辨士入寨劝降,臣不才,愿意为殿下分忧。”
又让刘璟说着了,朱雄英的确没有想好让他俩谁去。这倒不是说对二人辩才没信心,而是对扩廓峪没什么把握。
万一,他是个愚忠的家伙,脑子一根筋,把人杀了,那咱不是损失了一位贤才。
可让刘璟这么一搅合,他也就没心情跟二人铺排了,掏出桌子上的信,留下一句:“便宜行事”,便拂袖离开了大帐。
“你呀你,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端殿下的下巴,今后有你的好,也没你的好。”
铁铉就不明白了,刘璟多聪明的一个人,军政皆通。平时也机警的很,不问是轻易不发言,今儿发的哪门子癔症。
呵呵,给铁铉把杯满上,刘璟笑道:“鼎石兄,我不做恶人,难道要殿下左右为难,在你我之间做抉择么?”
刘璟当然明白朱雄英的心意,可铁铉毕竟没经历过战争,也是头一次参赞军务。从实用的角度来讲,二者之间,还是他更合适一些。
至于,会不会因此恶了殿下,刘璟却不以为然,殿下要的是天下,哪里会因为芝麻绿豆大的事,就为难自己的辅臣。
就像宋朝的包拯,把唾沫都喷到宋仁宗脸上了,可宋仁宗只是擦了擦脸,还是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宋忠常说一句话,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看这话放在仲璟兄身上,倒是贴切的很!”
哈哈,对铁铉的数落,刘璟只是开怀的一笑,却毫不以为意。一臣有一臣特色,他与铁铉不是一类人,自然有不同侍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