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一句唱诗在白衣身后浮现,只见白衣张弓搭箭,然后“嗖”的一下,射了出去。
“嗷!”白狼冲出,一口咬碎箭矢,冲杀上去,那白衣也是继续张弓搭箭!
一时间,天穹之上,白衣与白狼你追我赶,打的难解难分。
一边李青山继续发狠,手里又拿出一个卷轴,孔庄也是不甘示弱,也掏出一个卷轴。
下方欧阳论书屹立在两方浩然正气中心,心底大呼过瘾,不时的念叨一声:“打,最好打死一个,呸,两个都死了才好!”
“青山匹夫,老夫手上这可是当年,稼轩先生亲笔封存的战诗,你最好马上磕头认输!”
“老夫还可以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
李青山却是丝毫不怵,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就你有货,无耻老贼你听好了……”
“老夫手上的可是武穆泣血之作!”
“……稼轩虽勇,安敢与之比肩呼?”
“一旦老夫施展,你就等死吧你!”李青山一手高举卷轴,一边喷着垃圾话。
下边的欧阳论书看热闹不嫌事大,兴奋的扯了一撮胡子,激动道:“啊!对,放出来,打,打吧!”
“我也想看武穆对稼轩,看看谁厉害!”
“哼哼哼…”笑着,欧阳论书突然灵机一动,双眼中青光闪烁,锃亮无比。
对着上空,全身心投入互喷垃圾话的二人道:“李青山,孔庄,速速出手!”
听到这话李青山跟孔庄面色一变,另一只手不由的去拉手上的卷轴。
二人齐齐爆喝:“欧阳老贼,你下贱!”
一瞬间的功夫,空气陡然凝固,随着二人手上卷轴一角被扯开,空气中开始荡起一阵阵悲壮歌谣。
血气风暴开始出现!
一时间,京都城内无数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城外,一些影藏的二品境修者眼角直跳。
然而就在普通人不明所以,修行者心悸无比的时候,一切又顷刻间恢复正常。
城外。
李青山跟孔庄已经落地。
各自对着自家书院的方向躬身不起,直到许久后,二人这才面色僵硬的直起身。
二人心有余悸,差点把事闹大。
而罪魁祸首的欧阳论书,却站在一旁,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
“欧阳老贼,你想引起大乱吗!”李青山怒声道。
孔庄也是脸色铁青一片,不善的盯着欧阳论书。
“乱了吗?”欧阳论书反问道。
见这老贼一副早有预料,我刚才就是故意的模样,李青山跟孔庄顿时气得不轻。
“此事先不谈,季修的事,你们想好了吗?”欧阳论书面上一肃,问道。
嗯,他不会承认,这是在转移话题。
果然,原本一脸怒气的李青山跟孔庄,提起季修,再也无心纠缠。
“……他应当入尚儒书院。”孔庄话音刚落,就被李青山一声“放屁”的怒喝打断。
欧阳论书摆摆手,示意二人别吵。
“各位心知肚明,季修不会属于三方任何一个,这种当入哪一院的屁话,还是不要说了。”
瞥了眼孔庄,欧阳论书语气一顿,道:
“现在的问题是,季修要娶凌家的女娃,此事你们怎么看?”
“不行,绝对不能娶!”
“我儒门气运,佛门秃驴休想插手!”李青山当即怒喝。
此事,他绝不让步!
就连崇尚三教合一的孔庄,在涉及到儒道气运的时候,也是罕见的沉默,不再说那套理论。
儒释道三教合一的前提是,
佛、道融入儒家,受儒门思想管束,形成全新的儒道。
现在凌晨嫁给季修的举动,在他们看来,就是佛门要来嘎儒门的腰子了。
他们能同意才出鬼事情了!
“听说慈航庵那位快圆寂了,你们说凌晨跟季修的事,会不会就是那位的谋划?”
“佛门试图对我儒门下手?”欧阳论书阴暗道。
孔庄眉头一皱,沉声道:“保不准。此事却有蹊跷。”
“佛门讲因果轮回,有种种神通……”
“那位菩萨难保不会提前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有凌家女娃还俗,然后找上季修的事。”
“可如今季修对那女娃情根颇深,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嗯,老夫看也是这样,季小子看那女娃的眼神,啧,你是没注意,都滴出水来了,这是真爱啊!”
“可恨你我三人不曾触碰这男女情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