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配的,季修从未想过。
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给原身出口气罢了。
昔日的我你弃之如敝履,今日,大可不必如此热忱。
作为白马书院和原身之间的第三者,季修对当初的事看的很清楚。
前身没有忍住诱惑被废掉文胆,事后被驱逐,这在白马书院的立场,没有任何问题。
但分的清归分的清,
却不代表着我不能没有怨念。
我更不会当做与白马书院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场面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处事圆滑的叶浪天见此,知道今天这婚事讨论,已经黄了。
“三位大儒,你们对修儿的关怀,叶某感激不尽,但事已至此,今日已不再适合继续,不如就暂且作罢如何?”
他算是看出来了,现在季凌两家之间,还隔着一个儒门!
尚儒书院的孔庄瞥了眼脸色铁青的凌方山,又看了看对李青山很是抵触的季修。
略一沉吟,咧嘴一笑道:“老夫书院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在路过季修身边的时候,突然脚步一顿,道:
“我们尚儒书院从不自诩清高圣洁,没有浩然正气又如何,读书就是读书,从未有优越感。”
“小友若是想重修儒道,随时可以进入尚儒书院。”
此话一出,李青山的脸上顿时一僵,他这一波,实属是被内涵到了。
自诩清高?
当初季修被逐出书院,理由就是不会允许书院出现这种败类。
读书读出一个优越感?
白马书院这些年炒作的很厉害,热度空前。
也就导致白马书院的儒生,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
在白马书院学生心中,国子监都是权贵之后,擅玩权术算计,一個字,脏。尚儒书院?哼,不值一提,什么人都收,不配成为儒道圣地!
以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这老货当着季修的面这么一内涵,这就是在疯狂的给自己上眼药了啊。
偏偏自己还无可奈何,就很气!
国子监的欧阳论书瞥了眼面色难看的李青山后,冷笑一声,对叶浪天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虽然孔庄这货有拉踩别人,抬高自己的嫌疑,但这一波暗戳戳的嘲讽,深得吾心!
李青山强忍着立马追出去,给孔庄那老货脑袋上‘梆梆’两拳的心,深吸口气后,将目光看向季修,眼神柔和下来。
李青山望来,季修立刻躬身,
然后摆出聆听大儒教诲的恭敬态度。
“罢了,佛家云,缘法不可强求。不过季修,听老夫一句劝,这门婚事,绝不可应承。”
说完,李青山对叶浪天点点头,转身踏步而去,他知道季修和白马书院之间彻底无缘了。
不过想到当日‘望山河楼’中,那位说的话,他又释然于怀。
一个走出自己路的儒道天才,不会属于任何人。
“哼,孔庄老匹夫,别以为你那点小算盘没人看得出来,想拉季修入尚儒?你想屁吃!”
想着,李青山出了叶府后,
一步踏出,乘风而起,对着远处传音大喝一声。
“呔!孔庄匹夫休走,吃你爹一拳!”
已经行至京都城外,正在被欧阳论书堵着路的孔庄,听到这话后,老脸猛的一黑。
“干什么?欧阳匹夫,想打架吗!”
见这货急了,欧阳论书则是畅快大笑,轻抚长须,道:“倒也不是,我只是单纯的喜欢看人打架。”
孔庄:“……”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
“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一声长喝,须发飞扬的李青山踏空而来,然后就见一个拳头从天而降,朝着孔庄就扇了过去。
“青山老狗,你敢辱我!”
听到那一串念诗,孔庄一阵气急。
一旁站着的欧阳论书见此,一阵摇头咂舌,脏,这骂得太脏了点。
“少说废话,来战吧,今日老夫就让你这个无耻之徒,知道知道何为礼!”
“怕你不成!”
话音落下,李青山率先发动攻击,
大手一甩,卷轴“哗啦啦”扯开,大手一挥,一只通体雪白的妖狼窜出。
“哼,区区畜牲,安敢放肆!”
孔庄也不甘示弱,手中卷轴嘭的燃烧而起,然后就见一名巨大白衣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