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几个男的后知后觉,发现瑟舞哭的时候,周西都正好夹了一大筷子猪耳朵塞嘴里;而小晚哭的时候,这口猪耳朵吞也不是,嚼也不是。其它几人也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仿佛任何一个动作都将使女人们更加伤心。
瑟舞他们是让顾客高兴,他们不能有自己的情绪。来的这几位常客没想到,瑟舞他们自己也没曾想过会有自己的情绪。
于是,四个男子陷入了想安慰、不知如何安慰的局促,包括经验老道的烨云迟也没预料到这一幕。
不过,烨云迟心中说不出的体验,酒肆艺馆还是别龙马忘忧他是常客,看似不一样,实则一样,寻乐子罢了。来这里的人,都是对烦心事儿也好、痛苦也罢,避之不及的。而穆小晚的出现,既异于往日,又水到渠成,风来帆速……
最终,还是瑟舞打破了这种局面,她羞涩地一边帮小晚擦眼泪,一边对烨云迟他们温柔说道:“大人们见笑了,都怪瑟舞扰了大人们兴致!只怪瑟舞从未听过这样的曲风曲调,实在是......”
吴景淮连忙接话,陪笑道:“无妨、无妨!瑟舞姑娘许是与小晚一见如故......瑟舞姑娘,看来,今晚小晚唱的曲子里,你最喜欢的是《盗将行?”
“瑟舞每一曲都喜欢。”瑟舞温柔冲小晚一笑。
小晚心绪平复了大半,也回礼笑了笑,听他们各自聊最喜欢的曲子。吴景淮、孙弈最喜欢的是《山中客,而周西都最喜欢的是《一腔诗意喂了狗,周西都问烨云迟喜欢哪一曲,烨云迟看了看情绪不高的穆小晚,坏笑道:“小晚师妹,上回吃你做的毒门配方,你说有一支小曲儿叫《活该,不知今日可有这耳福?”
“哦?还有这曲子?”好几个人开始对曲名儿产生极大兴趣。
方才《活该她本来就要唱的,但她想了想歌词,可能和这里的人适配度不高,就没唱。她觉得,并不是自己喜好的,乱挑出来唱,都会有好效果。既然唱了,就尽量地让更多的人能够接受,只是没想到烨云迟还记得这茬,她也知道,烨云迟是在挽救雅间中的气氛。
于是,笑盈盈对烨云迟道:“云迟大人,上回我胡说的,没有《活该,不过,小晚单送大人一曲如何?”
烨云迟挑眉问道:“何曲?”
“《海王赋。”
烨云迟立马回想起上次穆小晚说他海王,隐约觉得没好事儿。还没等在场的人问什么是海王,小晚抢话道:“无需多问,词儿很简单,一听就懂,什么是海王,无需小晚赘述。”
于是,为了让他们听懂,堂阳城全城都听到了穆小晚改编了一些唱词的《海王注定不平凡。她摇头晃脑、刁钻古怪说唱道:
“做海王真不好,做海王事儿不少,天天都有人找,好烦恼好烦恼;
做海王真的累,有太多小宝贝,刚哄完这一位,下一位还在排队;
做海王真的忙,学识也是真的强。他如果学识不强,他迟早要凄凉;
做海王真无奈,有太多风流债,偶尔受到伤害,一点都不奇怪。
跟一号说上朝,有很多事儿要忙;
跟二号聊得火热,话题一个接一个;
跟三号说很累,今夜你想早点睡;
跟四号说宝贝,明晚举案齐眉;
跟五号说当差,你一人要乖乖;
跟五号说了再会,立刻给六号安慰;
跟七号说晚安,说你对她很喜欢;
然后在八号身边,还陪她吃晚膳;
跟九号去幽会,还陪她逛集会;
转身给十号安慰,说陪小晚师妹;
做海王真的难,做海王要有钱;
做海王还要有颜,海王注定不平凡;
海王是真的会撩,海王也真是糟糕;
明知他沾花惹草,可还是不幸中招;
我灵盾总共十枚,所以我知难而退;
对不起是我不配,再见了海王宝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