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回到家,便看到大门开着,丈夫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平日里最宝贝的佩刀也随意的扔在地上,梅娘让儿子一个人去房间里玩,走过去捏捏丈夫的肩膀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今日里太过劳累了”
成大点点头疲惫的道:“今日府尊大发雷霆,我们今日在上都大街小巷奔波了一天”
梅娘舒了一口气,这件事自己已经听说了丈夫没有骗自己,于是便笑着将今日的事说给丈夫听,却发现丈夫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以为丈夫是太过劳累生病了,担忧摸了丈夫的额头,还好不烫,反而有点凉。
成大任由自己的妻子摸着自己的额头,挤出一丝笑容道:“说到安安,我今天拿药的时候还欠了孔掌柜一钱银子,明日你替我去还了吧,所有的钱都在床底下的箱子里”
梅娘笑了笑握住自己丈夫的手说:“您明日去府衙报道的时候顺带给孔掌柜不就得了”
成大回握了一下梅娘,错开话题道:“快去做饭吧,我想吃你做的汤面了”
梅娘一拍脑袋赶紧去给自己的丈夫做饭,光顾着开心了,忘了丈夫已经饿了好久了,不过一摸怀里的药方,又开心的笑出来,安安的病就要好了,自家的好日子也要来了。
成大等自己妻儿都睡着以后,悄悄来到自家院子里,把院子里弄乱,在自己身上胡乱砍上几刀,想了想又用自己的血从庭院滴到围墙下,做完一切以后瘫坐在杂草堆里,拿出自己的佩刀,反着狠狠的捅进自己的胸膛,那位青衣人说的不错,犯了错事确实需要受到惩罚,如今自家儿子的病也要好了,箱子里的财物也够梅娘度过一辈子,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的赎罪了。只是愧对于父亲一直的教导,没能做一个嫉恶如仇的捕头反而做了丧尽天良的畜生,只希望自己在地狱里下油锅上刀山就能把罪孽赎清,不要连累到安安和梅娘。
容与被一阵瘙痒给痒醒,下意识的用手去抓,碰到的一瞬间猛然想到,自己的屁股早已经开了花,可是这触感怎么不对,摸起来怎么像是结了痂,动一动好像也没那么疼了。连忙把守夜的小侍女叫醒给自己掌好灯,然后把迷迷糊糊的小侍女赶出去,自己拿着铜镜就着灯下一看,果然伤口已经全部结咖。掏出那个小瓷瓶看了一眼,果然是顶尖的金疮药,不免又想起了舒窈,拿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自己果真长得那么好看?
第二天早晨容琦来看自家儿子的时候,看到自己家儿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容与翻了个身,不顾容与的挣扎扒开容与的裤子查看容与屁股上的伤势,结果竟然看到昨天还血淋淋的伤口,今天竟然全部结了痂,问这个臭小子,结果这个臭小子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半夜醒就发现结痂了,百思不得其解。回去跟自家夫人说了这件事,自家夫人却冲自己翻了一个白眼道:“不是你说的那些行杖刑的差役都有自己的绝活嘛,与儿这么快好有什么好奇怪的”容琦想了想,也是这个理,那些差役世代干这样的活,有一些不为人道的绝活也不是不合理。
自己的爹娘怎么想的容与不知道,他正悠闲的躺在床上吃梨。一个石子滚了过来,容与偏过头一看,果然又是舒窈,也不知道她怎么绕过门外的两个侍女的,又无声无息的翻过窗户。
舒窈仔细打量了下容与满意的道:“看你这样子是要好了,看来爹爹没跟我吹牛,那瓶金疮药果然是他从徐神医那里骗来的”
容与瞪大眼睛,拿出那个小瓷瓶仔细打量了一下说:“徐神医?就是那个号称只要有半口气就能给你救回来的徐神医?”
舒窈点点头:“是啊,我爹爹说那可是徐神医的宝贝,因为原材料冰泉火莲已经不在生长了,所以徐神医只有几瓶,我爹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才骗过来一瓶”
容与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其貌不扬的小瓷瓶,突然感觉这瓶药用来治自己的皮外伤真是浪费极了。
舒窈一眼就看透了容与在想什么,耸耸肩无所谓的说:“你也不要多想,这个再珍贵也是用来用的,再说你现在也正好需要用,留我爹爹那里供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给你”
容与张张嘴,想要说谢谢,可是却又觉得光说句谢谢已经远远不足以表达谢意了。
“不过如果你真的要感谢地话”舒窈走过来,认真的看着容与的眼睛道:“那你就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