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数天,一晃而过开香堂仪式来。
通惠码头方圆数十里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三五成群的漕帮成员也是满脸笑意。
值得一提,这几日来朱高爔也没闲着,亲自当导游领着夏原吉逛了一圈北平城,其次收到了朱棣派遣郑和送来的‘如朕亲临’金牌,最后为保证开香堂入会仪式顺利举行,特意让徐辉祖把军营的五万兵全部派了出来,可以说万事俱备。
登天宫问九天,引君入香堂。
朱高爔如约而至,迈步跨过门槛,当他走进临时搭建的庙宇,除少部分空位外,竟虚无坐席,见此不免泛起了嘀咕,暗道:“不是偏僻的庙宇吗?”
不怪他这么想,原以为尹承天会租借一间寺庙,简单搞个仪式,而后大家坐在一起醉生梦死闹一场,哪知搞得这么隆重,怪不得徐辉祖每日如临大敌一样惆怅。
短短五天,也是难为了尹承天。
其实朱高爔不甚清楚里面的门道,本来按照一般开香堂仪式,前三天以普通级别布堂规格,最起码要十人以上,同样地方也会选在稍显偏僻的庙宇。
假若拜的师傅来头大,那么参加的人只多不少,再接着磕头、净口面、盘问、请祖、上香、开席…等流程复杂,规矩繁多。
然而,他朱高爔不是一般人,王爷和皇子双重身份加持不说,入门直接拜祖师,辈分与那些老头子一般无二,说白了仅有的义字辈,就他一位年轻人。
正因这样,明朝整个漕帮有身份的人全来了,都想看下谁有这么大排场,理应十天前以最高级别布堂规格,但事急从权,虽削减了部分框条,却也是近几十年来独树一帜。
环顾四周,朱高爔正不知所措时,原本低声议论的众人逐渐禁了声,这时一位貌似唱礼的人,打扮的似前世看电影一样的着装,站在雕像侧前方,大声道:“开坛!”
刹那间,门外走来十位赤膊青年,每个人纹身置于不同部位,有条不絮的分别站于雕像两旁。
“请孝祖…”
由于魏武德是代师收徒,别人是没有资格的,所以只能他代替,与五天前穿着不同,今日十分隆重,迈着矫健的步伐把香烛插在了桌上的香炉…
再然后轮到朱高爔写拜门贴、训话、磕头…如提线木偶一样,听从唱礼人指令,搞得晕头打脑,就在他快坚持不住时,只听最后道:“礼毕!”
朱高爔豁然起身,翻看了一下象征总瓢把子身份的令牌,就见上面写着‘通惠’两字,显得非常质朴。
设宴模式开启,交头接耳声响起。
漕帮,江湖上声名远赫,南来北往的几乎很少无人不知,自然也不缺观礼祝贺的人,‘拜师、新总瓢把子上位、北平王’随便抛出去一个都能引来无数人围观,更别说三者同时应在了一个人,此时前来的人络绎不绝。
“晋商林乐生恭贺新总瓢把子,特送钱粮三十万旦,玉如意一对…”
“微商彭俊毅恭贺新总瓢把子,特送钱粮三十万旦,西域汗血宝马一匹…”
“苏商吕漫恭贺新总瓢把子,特送钱粮三十万旦,文房四宝一副……”
转瞬间,十商帮报完了礼单,琳良满目的厚礼让人频频侧目,有一点像商量好似得,每家一致赠送三十万旦,剩下的不一而足,听得众人陷入了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