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和夫人们炸开了,她们眼里燃起了火,蒙汗药这种东西对着女儿家使能有什么好事?
不外乎……没人料到自家女人在静安王府的宴席上接触到这种下作的东西。
梁嫣然已顾不得母亲的计划,不能让事情宣扬出去,只能推到云雀身上。
她走到云雀面前,一副懊悔的模样,泣如雨下,“都怪我,前几天和文玉姐姐在乾清寺生了些龃龉,云雀气不过,想要为我出口气。她向我提议在今日宴会上让青玉姐姐出丑,我吓止了她,便当这件事情过去了。没想到,云雀丫头一心护主,今日做出这错事来,还牵连了这些姐姐妹妹。我早该明白云雀的心思。”
云雀抬起头,从未忤逆过自家郡主的小丫头眼里不复往日的温顺,几番蠕动嘴唇,隐忍恨意呼之欲出。
李青玉凝眉打量那装模作样的梁嫣然,她的演技确实不错,反应也快,难怪自己上辈子看不破她的伪装。
几句话,就将偷懒的丫头打造成忠心护主做错事的丫头,把害人之事嫁祸到小丫头身上,她梁嫣然不过得一个管教不力的错处。
李文玉当然知道云雀只是奉命行事,她不愿梁嫣然就这么全身而退,从云雀的表情里看出小丫头恐怕对梁嫣然生了怨。
“云雀,你从哪里得来的蒙汗药?”李文玉将一对主仆的表现看在眼里,端坐在椅子上,适时发问。
无人再阻云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云雀抬头就能看到云安郡主眼里的警告以及静安王妃眼中的厌恶。
永宁郡主给了她开口的机会,谋害郡主的罪名她哪里背得起。
想到往日被云安郡主打死的姐妹,还有她身上的新旧疤痕,云雀对着李文玉磕了一个响头,“永宁郡主,我只是一个身如草芥的丫头,从来都是听命行事,若是违背了云安郡主,小则打骂,动则丢了性命。没有郡主的吩咐,我哪里敢做出谋害您的事来?”
梁嫣然脸色一变,一巴掌落在云雀的脸上,“你这死丫头,谁给你的胆子陷害我?”
贤良淑德的名声和今日言行大相径庭,夫人小姐们摇摇头,心照不宣。
云雀被扇得身子往后倒去,她用袖子擦掉嘴边的血迹,半天才爬起来继续道:“我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可以性命发誓。望永宁郡主明察秋毫,云安郡主私下里待下人极为严苛,睚眦必报,您往日把她当闺中密友,她不知早就因五皇子得罪于她,三番两次陷您于不顾,您的那些谣言,也都拜她所赐。”
婆子早就要将云雀拉走,静安王妃面无表情,挥手示意婆子动手,“嫣然对你不薄,你自己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推到主子的身上,我看你是活腻了,你以为你说的话有人信,真是可笑。”
李青玉还要理论,却见云雀七窍流血。婆子要抓她时从手里滑了出去,咽了气。
夫人贵女尖叫出声,互相搀扶,抢着离开,静安王妃再也拦不住。
云雀袖子里藏了毒,她帮郡主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郡主迟早有一日会料理了她,她不想被折磨死,选了自己想要的死法。
经此一事,京城云安郡主心如蛇蝎的传言沸沸扬扬,除了谋害永宁郡主,打杀丫头等,更有心狠手辣,吃人饮血,风流放荡等。梁嫣然一出王府,就会被百姓用烂菜叶,臭鸡蛋砸满身,京城贵女们的宴会帖子绕过她。
过了些日子,静安王府大门紧闭。
据说朝堂之上,圣上将一摞折子丢给静安王,全是参他的本子。
静安王连夜带了全家老少回了封地,不得皇上召见,不得回京。
李文玉手里摆弄新得的墨兰,耳边听着春香打听来的传闻轶事,绿竹呈上长公主府的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