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江一听这话顿时满脸铁青,当陈汤说出市曹之时,他便知道陈汤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的手下都被陈汤控制住了。“相国这是警告在下么?”
“将军误会了,汤是诚心诚意宴请远方来客,相国府任客来去自如,客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汤绝不阻拦。”
“哼。”庄江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但态度已是再明显不过了:说的好听,既然身份已被发现,那还不是时时刻刻被你派人盯着。
一边,公羊伯内心长叹一声:还未行动却已经失败,庄江一众已被陈汤控制,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事不可为。为今之计,只能听听他欲如何了。“相国之意,我等已知晓,但大国强横,我小国为求自保,不免多疑,望相国见谅。相国如何证明赵国修好之诚,盟郑之心呢?”
闻此言,陈汤手伸入怀中,掏出一份绢帛,递于郑胡,“此为我赵国所拟盟书,事项条款皆是公平公正,我赵王已先签字盖印,以示心诚,公子请过目。”
公羊孙上前,捧过绢帛,恭恭敬敬呈于郑胡面前。郑胡接起,展开,细读起来。读毕,便传阅于众人。
确实,这一份平等盟约。盟约所列条款清楚明了,规定两国互为攻守同盟,共生死同进退,一方有难另一方必须帮助,无有可疑之处,没有漏洞可钻。
但是没有问题便是最大的问题,赵国为何如此好心?竟不趁机图谋郑国。
说赵国是为了秉承大义,为了天下义礼?简直可笑。大争乱世,各国无所不用其极,赵先祖穆王为练强兵抢占马场,把北方牧民尽屠之。谈何正义?
或许看出郑胡等人心中疑虑,陈汤一笑,便又说道:“实不相瞒,除了此盟,我王还有一个不请之请。”
郑胡与老师公羊伯交换了一个眼神:来了!
“我王有一女,年已及笄,出类拔萃。公子乃人中之龙,我王甚是喜爱,愿嫁女与公子,两国永结翁婿之好,从此情同一家,不分彼此。”
闻此言,郑胡更是大惑不解:两国现下未有交战,不存在和亲之说;况且强国联姻,以往也只是大国往来,一如当年赵荆故事;赵强郑弱,嫁女弱郑那便是下嫁,这是赐亲以表亲密之举。
这是何故?
郑胡等人想了半天,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原因。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郑胡等人已入绝境,也没有什么选择回旋的余地。况且赵国此举更是雪中送炭,不但不损害郑国,反而对郑国多有补益。为今只能先答应下来,归郑之后再做打算。
想通之后,郑胡就开口说道:“敢问相国,公女如何?”
陈汤笑而曰:“天生丽质,翩若惊鸿。”
郑胡大笑:“哦?如此,那郑胡便谢相国赐我良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