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梁大哥左可杀敌右能洗衣,怎会到了情探局呢?怎么也得混个神食局呀。”贺夏左手捋辫腿搭在长木板上,偶尔晃悠晃悠银簪很是惬意。
擦擦擦,顺带着水流梁林的冷峻也淡了下去,一件灰黑短衣浸了他的苦汗正往杆上爬。血迹渗入白衣增的几分气魄还没被耷拉的长发夺去,他跨开两腿底下的小板凳晃晃悠悠,身后的袍子着了地,手上的青筋肆无忌惮地挑起。日上中天,梁林不时撩起长袖擦汗,回头瞥见贺夏一脸歪笑,不由气愤:“身为女子不做洗衣活,倒委屈我一个大男子,真是好笑。”
“哈,但凡梁大哥出手定不是简单事。”
“唉?黑衣呢?”
听了陈青的话萧一回头,黑衣早没了影子。
就他会找麻烦。
吱呀呀的几声尖叫震了两人的耳,声音随着铁门滑过,回神才发现六扇铁门死死的贴在墙上。门关了,小逃、秦大哥他们……
院内空无一人,像是被恶战劫掠的平凡人家失去了新鲜朝气,只留几根枯枝烂叶苟延残喘。
红云楼。浓浓的血腥味飞来溅了两身,三百多女子尸体不见踪影,血迹斑斑中黑衣格外显眼。
惊呆的两人踏步奔来扶起倒地已久的黑衣,陈青查了查他身子:“受伤很久了。”
“就是说这才是真正的黑衣?”
“难怪木牌上没有字。”
“趁着大院的门没关,赶紧出去。”
“自然不会不管他们。”
“我得叫叫局里人,把潜鱼轿放下来。”
此时灵鸟闯入,停搁萧一肩上叽叽喳喳。
回到东城临近夜晚,萧一和陈青顾不得别的直奔余家。
少镖头任然耸立,眉头却是施展了千愁万绪的。见两人走来眼里发了光:“你们果真来了。余小姐失踪有几天了。”
“谁还知道?”
少镖头从怀里掏出一摞厚信,道:“都是这几日一盏茶送来的,他说今日你们会到,还说其他人会平安无事,这我可不明白了。”
“牧使长总算是来了,给你的面子足够大了吧——一盏茶。”
公然挑衅?
牧使气恼,:“他娘的,居然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陈青一惊,:“你能说话了?”
唉?好像是。
“你都查到什么了?”
“那日我从五里外走回来时,余老爷便绑了我说什么也不让我到处乱跑。”
“这余老爷,都什么时候了。那余小姐可是一点下落都没有?”
“没有。最可怕的事终来了。隐的越好,暗箭就更难躲。”
“就在这里等死?”
开门是熟悉的元井花香,牧使三两步并行找到罗颐:“用灵力查询余家小姐下落。”
罗颐满脸无奈:“查了上千次,没结果的。”
牧使嗯了一声倒头龙枕椅上呼呼大睡。睫毛发了颤,整个人软软的蜷进里面,抛去了案子对她的不温柔,也是可爱的。
陈青也是撑不住了的,几日的奔波大斗似要抽干了他仅有的灵力,不抓紧恢复可真伤了身。
罗颐见状也不多问,对付这种案子她也是心里有谱见怪不怪了。
“城南的首饰铺也关了吧。”余老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管家犹豫:“老爷,首饰铺生意一向很好,关了恐怕损失太大。”
“关了,关了吧。黄会长去哪儿?”
“听人说昨天连夜赶到津城了,也没人知道他要干甚么。”
“哦?”
次日,东城的大街小巷传遍了黄海津城撒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