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俱是朝着晁盖看去,此事重大,需得晁盖这个领头人拍板定论才行,晁盖迎着众人的目光,心中一横,道:“那便依着学究之言,我等七兄弟上梁山投靠王伦那厮。”
“保正此言差矣,哥哥此番上梁山是去做梁山之主的,却不是去投靠谁。”吴用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刘唐闻言,却是忙不迭的应和道:“学究此言有理,那王伦不过是个落第秀才,文不成武不就,如何做得梁山之主,保正哥哥既上梁山,那厮若识趣便让出寨主之位,若不识趣某刘唐便一刀剁了那厮。”
三阮和白胜亦是点头,心中都不愿上了梁山被那王伦压着,晁盖听得言语却也是心中喜悦,想他托塔天王偌大的名号,平日里少不得被江湖中人见着纳头便拜,让其去那王伦面前伏低做小,他心中也是不情愿的。
“学究既然胸有成竹,便将计划说一说吧。”晁盖道。
吴用闻言,也不拖沓,转身朝着阮氏兄弟三人说道:“此事的关键,却还得在二哥、五哥、七哥身上。”
三阮听得此言,忙拱手道:“教授有甚吩咐,但讲无妨,我兄弟三人定当拼死向前。”
“如今我七人虽有武艺傍身,那梁山上的王伦、杜迁、宋万虽本事平平,但手下亦有七八百喽啰,真硬拼起来,便是加上保正庄上这一二百庄客,也是胜算难料;石碣村与梁山泊一水之隔,阮氏三雄的名头想来那梁山的王伦也是听说过,依小生之意,便由你三人先一步上得梁山,假意投靠那王伦,以做内应,届时待保正领着我等上山时,咱们里应外合,夺了那梁山。”吴用说道。
三阮闻言,哪有二话,只拍着胸脯应下,众人又是叙话了些细节,便分了金珠宝贝,各自散去。
一个时辰后,后堂内只剩下晁盖与吴用两人,晁盖幽幽的说道:“学究方才的话未讲完吧。”
吴用点了点头,羽扇轻摇,道:“保正今日观那泰山君如何?”
晁盖心头一动,沉吟片刻后,感慨道:“龙章凤姿,心思缜密,势力庞大,早晚是要做大事之人。”
“保正此言不错,那泰山君是要做大事的人,不止是他,如今河北的田虎、淮西的王庆,都是野心勃勃之辈,方才小生所言让保正上梁山,其中暂避祸端只是小部分,最关键的是要为保正谋一处基业,那八百里梁山泊小生已关注多时,那王伦能力不过尔尔,正好取而代之。”吴用面色沉稳的说道。
“学究有甚想法?”
“那梁山泊纵横八百里,横贯郓、济二州,易守难攻,待保正上山后,凭借着往日名声,江湖豪杰必定慕名而来,到时再汇聚流民,一两年间便也能聚起偌大的声势,届时咱们的路便多了,保正岂不闻,如今这大宋朝各方节度使,昔日大多也都是草莽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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