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晚上闹腾得多晚,早朝,云丫丫依然能清醒地去。尽管她在生天昭冥的气,不过还是按照他说的,对冒顿国使臣道:“朕想念墨桓王子得紧,虽然吉期未到,可先将他迎入宫中,往使臣转达。”
使臣面露难色,很快掩饰住了,恭敬地俯首:“遵命。”
再回清正宫,看着一大叠的公文,忽觉厌烦,撑着头迷瞪了一会儿。
醒来时,天昭冥已在身侧,替她处理好了公文。
云丫丫淡漠地看着他,不说话。他自知惹了陛下生气,也知趣地离开。
后来每日必来,帮助处理公文后就悄悄离开,不惊动旁人。
云丫丫开始偷懒,将公文一摊开就装睡,只等他来。
他似乎知道这点,也不如她愿的每个公文都处理,只将难的处理好,放在一边,人就走了。
这一天,她都眯了一会儿,他还未到。她等的急了,刚想着人去问,他就来了:“陛下在等我?”
她不回答,闭着眼,只当没听到。
他笑了笑,已经驾轻就熟地很快找出最难的公文看起来,又拿起笔写写画画。
处理完毕后,却没有急于离开。他看到一旁的长桶中有许多纸团,随手拿出一个,打开。
云丫丫猛然想起那是数日前她画的他的头像,当时画了许多皆不满意,团起,丢到了地上,小桃觉得扔了怪可惜的,就集中起来放在那里。
待她想要阻止,为时已晚。眼睁睁看着他凝神看着画,眉头皱成一团,比她丢的纸团还要纠结许多。
“这是我?”他很不可思议地认定那人就是他后,心伤得不轻。
云丫丫瞥过眼去,轻轻一扫,心里发苦。
为啥偏偏是那张画?
虽然很不想承认,然画上唯有一处精准地落在耳畔上的红痣,说明这人不是别人,这不可抹杀的特征让云丫丫无可推诿赖到别人头上:“朕画工不好。”
他皮笑肉不笑的轻哼:“陛下,你是对我有多大仇怨,我这么张牙舞爪是在干什么?我没有看明白。”
仇怨?
这是她心情很好时画的,虽然神韵及不上他,怎么看出是仇怨,这什么眼神?本着是自己画的不像,她耐心解释:“捉鬼。”
他又是一阵冷哼,旁边那个看起来像个怪物的原来是鬼,他还以为是画的她自己呢。
放下,待要拿其他的看来。
云丫丫使眼色,小红猛然夺走:“天郎君,陛下就是不满意自己画的,才要丢掉,是奴婢自作主张留下的。等陛下画技练好了,再给天郎君看。”
他没有勉强,想也知道其他的纸团也不会有什么出彩的画,还是不要污了他的眼睛。
他心情很好的离开,云丫丫生怕他留下来,趁着她不注意再看到其他的,也就没有挽留。
“小红,丢了。”
“是。”小红将那些纸团全部抱走。
一连几天没有再招幸,女官苦谏:“陛下,您这样,会让后宫情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