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皇上思忖良久,下了旨意:“傲焰王私自成婚,虽香萝国还没有动静,但我国不能不做出惩处,以便日后对香萝国有个交待,暂且杖刑五十。至于这个女人就关......”
“父皇,王妃性子迷糊,对我国的礼节全然不懂,恐会闹出事来。”天昭冥一听不对,赶紧打断了皇上的话。
太子以为皇上只是将这女人关禁闭,也建议道:“父皇,既然她不懂礼节,那就让太子妃教她礼节,虽然她是皇弟私自娶的,好歹看在丘比国这么多嫁妆的份上,不能重罚,不然会让丘比国多心的。有皇弟受罚也就够了,不然将她的那份一并让皇弟承受了,儿臣想皇弟也会乐意之至。”
他看向天昭冥,眼里蓄着笑意,不要以为他是好意,他可没有那么好心来帮他。
皇上叹了一口气,他本想将这个女人关起来,但太子说得也有道理。
云丫丫只得跟着太子出去,脑子里一团糨糊,不知夫君为何这般说她。性子迷糊她认,可是对礼节全然不懂有些过了,更不会闹出什么事。
难道是因为在战场上她表现得太厉害了,以至于让夫君有这样的误解?
她摇头晃脑,越想头越痛。
临出去前,她回头看了夫君一眼,正好撞进夫君依依不舍的目光,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眼里似乎含着戏谑。
被送到太子妃处,云丫丫就很不习惯,尤其是太子妃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眼神,活像她是从哪个旮旯拐角爬出来的一样。
太子除了交代说要好好教导她外,还特别强调她性子迷糊,不知何意。
交代外就匆匆走了,似乎另有要事。
云丫丫因心里记挂着夫君的受刑,跪下恳求:“太子妃殿下,能否让臣妾看看王爷受刑,有臣妾在,他就不那么痛了。”
太子妃鄙夷一笑:“你要好好学规矩,不要再指望去见傲焰王了,五十棍不死也会让他废了。本宫是为你好,你就当眼不进心不烦,什么也不知道。”
云丫丫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她夫君都要受刑了,她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地在这学什么规矩。
偏太子妃看出她的心焦,眼神示意宫女端来一盆满满的冰水,这是要让她顶上?
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只因这些把戏在公主府时,是皇姨时常用来调教郎君的,如今要用到她身上。
太子妃一边拿着剪刀闲适地修剪花枝,一边冷眼看着云丫丫,等着看她不小心洒出水来,泼自己一身的狼狈样。
太子妃笑道:“这是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不小心洒了倒霉的可是你,这是学规矩最好的法子,所以不要怨本宫。”
这么满满一盆!云丫丫大惊。
看眼那盆水随着两名宫女走路的架势晃荡着,有几滴冰凉的水就要溅到她的脸上。
她一个躲闪,用手避开溅过来的水珠。
“哗啦”一声,不知发生何事。
云丫丫回过头来,却看到太子妃手里的剪刀不知为何飞到宫女端着的水盆上,然后掉在了地上,而水盆被突如其来的剪刀碰倒,斜着整盆泼到了太子妃身上,浇了个底透。
宫女吓得“扑通”跪在地上,一个劲呼喊“饶命。”
太子妃冻得浑身哆嗦,让宫女扶着她进屋,临了还不忘叮嘱云丫丫:“你太迷糊了,就不要指望去见傲焰王,去那边第二个房子里待着,顺着这条小道就到了,哪也不许去,等本宫缓过来再说。”
云丫丫独自一人留在那,看着太子妃刚指的那个房子。
要说这太子府是在皇宫内不假,但这太子妃也忒抠门了,跟前的几处房子不让她歇息,偏偏指了个不顺路的房子。不过她能想通,那个房子一看规模就是低等宫女所待的地方,从外面看等级气势就差了一大截。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皇宫里房子很多,偏路都不是正规正距的,交叉出来的路又有许多。
云丫丫顺着路走,一直想着要如何找到夫君。
走着走着,她忽然一个激灵,这是到哪了?
原来借着太子妃寝宫的花园,她尚能找到太子妃要她待的地方,可是一走出来,换了个方向,她又迷糊了。
越是迷糊就越出错,越是出错,她拐得就越无头绪,最后导致的她连回来的路都辨不清了。
然后,她闭上眼,索性跟着自己感觉走。
不想这样一来,事情竟然有了出人意表之变化。
眼前正在大殿门前受刑的赫然就是她家的夫君,那两个行刑的侍卫正高高举起板子打下去,云丫丫快速跑过去,上去趴在夫君身上,替他受了。
太子在一旁冷眼旁观,见到云丫丫,怒问:“你这是干什么,想阻碍行刑?”
云丫丫理直气壮放言道:“王爷的板子,我替他领了。”
天昭冥眉头紧蹙,呵斥道:“快退下,不然回家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