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王肆川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舒钟已经醒了,正带着似玉端着一盆水走来。“舒钟”,一开口王肆川就被自己吓到了,上辈子就是过年嗑光了四斤瓜子嗓子也没变成了这样。“我好像”,忽然想到,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上火的说法,王肆川改口道,“我想喝点水”。舒钟笑着坐到王肆川旁边,拿起盆里的布拧去一大半的水蒙住王肆川的眼睛,轻轻给王肆川捂了一会。“有没有觉得好一点”,王肆川点了点头,舒钟顺势给王肆川擦了把脸,似玉赶紧递上一杯水。
“你昨天晚上梦里都还在哭,一边哭还一边碎碎念,早上起来能不又是嗓子哑了又是眼睛肿了么,我已经跟皇后娘娘说了,改天再去行礼”,王肆川问道,“我其实也能去的,也没什么大事”。舒钟听了意料之中一样起来盆边的镜子递给王肆川,王肆川看了看,嗯,确实该请假。
眼睛本来就不大,还是一单一双,这时候已经肿的……无法比拟,“啊”,王肆川对着镜子发出奇怪的声线,三个人在室内顿时一片欢愉。
“圣旨到——”,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欢乐,“柳红霞帔接旨——”,王肆川一脸茫然的从床上下来,和舒钟跪在一起。
“柳氏槐夕,温婉谦和,侍奉妥当,甚悦朕心,晋为才人,赐封号,谦。钦此。”
“臣妾接旨”。
三个人沉默着看着圣旨
王肆川:什么情况?昨天晚上和皇上吵架了还能进封?
似玉:什么情况?姑娘哪里侍奉妥当了,姑娘又哪里谦了,这是在拐着弯训斥姑娘吗?
舒钟:哎??
摸不清楚什么情况,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王肆川决定享受它。来了这么久了,还没去什么御花园什么琴啊画儿的地方玩过,不过在此之前,王肆川决定先写个锻炼计划,这个身体也太孱弱了,老是晕倒出汗,干什么都不方便。
王肆川摆开笔墨,正准备写,瞥见舒钟穿的很正式走了过去,纳闷道,舒钟这是干什么去,怎么穿这么正式。就跟着走了出去,“舒钟!你去干吗去呀?”,舒钟回过头,“槐夕?我要去料理宫务去,你要一起吗?”王肆川想了想,不会是哪里出了热闹吧,舒钟是贵妃,难道是开始宫斗了?“我也去我也去,等等我”,说着王肆川很兴奋地跑回去,飞速换了一套衣服跟舒钟一起去,临走前似玉贴心的拿了副没有镜片的眼镜给舒钟戴上,好遮一遮肿的不像样子的。
看到所谓的宫务时王肆川的兴致顿时没了。
"回娘娘,昨日各宫送来的衣服都洗完晾晒完了。这是记档""好",挥笔刷刷记档,把官人递来的一份记档过目以后夹入厚厚的记档里。
“回娘娘,昨日各宫送回的剩余饭菜已经处理完了,大约一半用来作各处动物的食粮,剩下的则用作时来园的肥料了”“好,记档呢?”“回娘娘,昨日称坏了,故而没来得及记档,就先处理了”,“你这事办的不妥,若是坏了为何不及时报备,我先记下了,扣你一天的俸禄,下次若是再有就罚你半月”“谢娘娘”
……
王肆川无聊的撅着嘴在那玩袖子,如花小声道,“姑娘若是觉得无聊,就先告退吧,咱们去御花园看鱼去,这两天我还跟一个姐妹学了一道新的糕点,弄了给姑娘吃,一边吃一边看鱼,多好呀!”王肆川撅了撅嘴,看了看忙得不可开交的舒钟,甩了甩袖子,“算了,我就在这里陪舒钟吧,我也帮不上忙,好歹陪陪嘛”。
王肆川扣着袖子上的珍珠发呆,“怎么回事?”王肆川被舒钟这么严厉的声音下的一激灵,只见舒钟眉头紧锁,手中的笔勾画着什么,旁边那个官人脸色煞青,低着头绷着嘴。舒钟把记档递还那官人,厉声问道,“这里这么空空缺了青玉糕”,那官人支支吾吾道,“回娘娘,这是,原本东西都准备好了的,昨天晚上做的时候才发觉缺了青玉糕的材料,想着今日来了告诉娘娘的。是小人的错,求娘娘宽恕,求娘娘宽恕”。那官人急得连连作揖,舒钟挥挥手,“不是本宫饶恕你与否的事情,今日缺这个,明日就会少那个,今日绕过你好说,明日起都东少西的,这么大个皇宫净是老鼠洞了。你也别嫌本宫说话难听,我记下了,回去就回禀皇后娘娘,你若是日后找到也好,自己想法子补上也好,都自行去回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