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其他百姓一听有个知情者,连忙追着问道:“快说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堂堂大小姐竟然还要跪到国师府的门前。”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汉挺了挺胸膛,摸了摸鼻子,神神秘秘地道:“那还得从前天的事情说起,这顾家的养子对国师大人出言不逊,你说这国师大人何许人也,年纪轻轻就能位居极品,当年灾荒还是依靠他的计谋才得以解决,这般崇高的人,顾家养子惹了他,这不是找死吗?”
“所以事情传到陛下耳里,龙颜震怒,就要剥夺他的武举名额!”
“那也是顾家养子的错,跟顾家大小姐有什么关系?”
百姓们尤其不解。
大汉啧啧摇头,“你们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顾大小姐曾经是国师大人的徒弟,然后这养子是大小姐的未婚夫,现在养子犯了错,自己是个懦夫不敢亲自来向国师大人请罪,当然只能让人家顾大小姐来咯。”
百姓们纷纷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是有人不同意了,是个矮小的瘦弱小子,他反驳道:“既然顾大小姐是国师大人的徒弟,怎么还会让人家跪在府门前!”
大汉瞥了一眼瘦弱小子,说道:“没听我说曾经是吗?前不久,大小姐跟国师大人公开决裂了,两人现在不是徒弟!”
“那大小姐还敢来,国师府的人恐怕只会刁难她吧!”
大汉不由地叹气,伸出一根手指嘘道:“我跟你们悄悄说个事你们可千万别告诉给别人。”
周围人连忙点头。
大汉这才道:“我有个在顾家当差的亲戚,他跟我说本来国师府是要养子去负荆请罪的,但是顾侯爷不让,非逼着大小姐去丢这个脸。为此,还专门抽了大小姐几鞭子呢,你们没看人大小姐身上还有包扎的痕迹么?”
众人闻言,目光纷纷对上了顾长安,从她的脖颈,还有露在衣袖外的手臂,都能看到隐隐的纱布,似乎还带着血。
顿时大汉的话可信度就变高了。
瘦弱小子立马添了把火,啐了一口道:“这算什么事啊,男人犯的错,居然逼着一个女人跪在这里丢脸?这哪是什么父亲,哪是什么未婚夫?简直就是畜生!”
他的话一引领,其他人吩咐应和道:“是啊!怎么能这么欺负一个女人?!”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众人再没有对顾长安看戏的心情了,反而十分同情她。
坐落在国师府街对面的是一处茶楼,这里的茶水最是有名,一些文人墨客都喜欢来这里品茶。
在二楼有一处雅间,木窗大开,正对着街头,正好能欣赏街上人来人往的风景。
雅间里坐着两个男子,一个穿着淡青色长衫,腰间还悬着刻有“苏”字的玉珏,他没有坐在靠窗的那边,而是慢慢的品茶,姿态闲适。
另外一个靠窗的男子,突然站起来,趴在窗边往下看,指着一处聚集的人群惊讶道:“子轩!你快看,国师府那怎么跪了个人?”
“什么?”被唤为子轩的男子,起了几分兴趣,走到窗前一看。
友人拉住他,看清了跪着的人样子,“咦,居然是个女人?这也太奇怪了吧!”
而男子再看清楚后,脸色顿时一变,立马关上了窗户,“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友人看不到热闹了,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才看到男子脸上的怒意,不解地道:“子轩,怎么了,难不成你认识那个女子?”
男子脸色很难看,“岂止是认识,你以前也见过的,就是我小姨的女儿。”
友人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震惊地指着窗户的方向,“你说那个跪着的人,是顾家大小姐?”
男子很不请愿地点了点头。
“那不就是,对着你们说出那些……”友人想起这件事也是苏家的痛处,连忙就住了嘴,换句话道:“既然她好端端一个顾家大小姐,怎么会跑到国师府门前跪着?”
苏子轩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冷哼了一声道:“前不久她才跟国师断绝了师徒关系,现在想必是乞怜摇尾地求着国师原谅她吧。”
看苏子轩如此厌恶的样子,友人知道是不能聊顾长安了,连忙转移话题,说起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