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子轩却没有之前轻松的样子,目光总是不经意地往紧闭的木窗那瞟。
在国师府内,外头聚拢了多少人不知道,反正门一关,里头的人也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即便如此,那嘈杂热闹的声音里头还是能一窥其二。
风崖有点忍不了,随便抓了个从外头回来的人在前堂问道:“外头的女人走没走,怎么还是那么吵!”
那小厮摸了摸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顾长安,?摇了摇头道:“还没走,一直在外头跪着呢。”
“该死的,怎么还没走,她难不成真的想要跪到天荒地老去?!”风崖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顿时怒气上涌。
小厮也不好回话,只说外面的情况,“风大人,外头现在百姓都挤满了,我刚刚回来都只能走后门,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闹得满城皆知了。”
风崖更气了,“这女的是不是存心的!她以为这样,就能逼我们国师府放过柳未青了吗?不可能!”
小厮默不作声,这会他可不想触霉头。
风崖来回踱步,恼的原地打转,寻思着怎样才能把外头的女人赶走。
“风崖,怎么了?”
从另一侧,白色身影在回廊处出现。
风崖见到他,打了个激灵,连忙道:“没事。”
云蘅看了一眼外头,“那为什么这么嘈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真没什么事。”风崖可不想让云蘅知道顾长安就跪在外面。
“风崖。”
云蘅的声音重了些。
他的目光扫过来,风崖顿时就怂了,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就是……就是外面,顾长安在跪着。”
云蘅一愣,“什么,她跪在外面?”
“昨日她就过来了,我明明威胁过她,不准她再来的,结果今天她还敢来,这就算了,甚至直接就跪在我们国师府的门前了,她这不就是想把事情闹大,让京城的人都以为我们国师府以强欺弱!”
风崖噼里啪啦说完这一通,又悄悄去观察云蘅的反应。
昨日,大人还专门叫自己师妹去帮顾长安,他是真的担心大人还会对顾长安心软。
可云蘅听完,却没什么反应,“那就让她跪吧。”
风崖连忙应下,心里有点庆幸大人不像昨日那样心软。
云蘅从回廊的另外一头离开,没走几步路,就被人叫住了,“喂,你真的不去管你那徒弟?我跟你说,你徒弟那身上的伤可撑不住在外头一直跪。”
云蘅瞥了一眼旁边,昨日的女大夫正倚着柱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不说话,女大夫就继续道:“而且你看这天色,这么差,过不久可要下雨咯。”
云蘅仍旧没什么反应。
女大夫见是对牛弹琴,哼了一声,就扭头走了。
在她走之后,突然,回廊旁的湖面泛起了一阵涟漪。
就是一滴雨水从天而降,坠入了湖面。
紧接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像是从玉盘里滚落的玉珠子,此起彼伏,变得越来越磅礴。
云蘅终于朝大门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