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轰!
接连两声爆响传来,廊桥中间纷飞的烟尘让聂隐有些看不见情况。不过看样子并没有什么东西飞出廊桥,如果弦一郎的目的是把守桥人打飞出去,那么恐怕是失败了。
聂隐眼神凝重地看着廊桥中段,又扫了一眼自己腹部的伤口,这场战斗恐怕自己现在是无力插手了。
浓烟渐渐散去,廊桥的顶端被轰出一个缺口,无数瓦片咋碎成粉末散在一边,弦一郎和无头骑士一人一边,两人相对而立。
此刻,两人的状态都算不上好。
守桥人原本就失去头颅,现在连四肢都像麻花一样来回扭曲弯折,如果不是被铠甲包裹,估计连破碎的骨头都肉眼可见了。
两只被扯断的怪虫,还在他的脖颈断口处发出丝丝的怪响,乌黑的液体顺着铠甲的缝隙淌下,让守桥人一身雪白的铠甲看上去肮脏不堪。
弦一郎那边虽然处于优势,但此刻全力战斗之下,他浑身布满裂痕,鲜血从里面喷涌而出。
弦一郎的不死身,现在还比不上守桥人那么夸张,如果当时狼选择的是砍断他的头颅,而不是刺穿心脏,弦一郎可能就没有再次站起来的机会了。
而且现在的守桥人现在算不算得上人类都不一定。当时他的信息面板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低阶不死族转化”几个字。
聂隐远远看着对峙中的两人,虽然没有办法放出万物之声,但是现在这两人的气场几乎肉眼可见,外面呼啸的狂风几乎被冷咧的气息定住,气氛令人窒息。
“还是不够……”聂隐紧了紧拳头,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对自己说道,眼神中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辉。
重伤状态下的弦一郎都能正面压制守桥人,而自己居然要取巧才能割下他的头颅,甚至还受了这样的重伤,自己还不够强,远远不够。
“聂隐!”
弦一郎站在廊桥的天顶上,一脚踢飞瓦片,看着它消失在无尽的深渊中,他吐出两口鲜血,忽然大声道:
“我要是再变强一点,该有多好,我要是更有天分一点,我们也不会遇到现在这样的状况了!正是因为这样,追求不死的力量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哪怕然后会变成那样的怪物!”
弦一郎一手指着对面的无头守桥人,发出哈哈大笑,声音在狂风中散乱。
不知道为什么,弦一郎口中明明是自责的话语,但是他的表情却十分畅快。
“原本我希望代价小一点,声势小一点,所以一直没有使用这招,看来计划总是不一定能顺利实行啊!接下来,还是要有劳你了!”
聂隐仿佛知道了他要做什么,大声回应道:“你放心,你哪怕是摔下去了,我也一定给你捞上来!”
弦一郎闻言,朗声一笑,单手解开扎头的红绳,一手指天,狂乱的黑发在风中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