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上风向,火光冲天。
吕布吸引了所有鲜卑将士。
赵老三这一支奇兵,从容自若的收了一个鲜卑人的穹庐,铺开了放在马厩的上风向。
引火!
大火席卷而来,战马嘶鸣不止。有的挣脱缰绳,有的扯断拴马桩,一齐奔向鲜卑大军。
嘶鸣的战马,宛如天灾洪流,奔涌着,准备吞噬这些鲜卑人的生命。
鲜卑人漏出惊恐的目光,想要逃,却无处可逃。
四周都是人,不等战马来,便已相互踩踏,互有死伤。
嘶鸣的战马再来,宛如秋风扫落叶,踏过的地方,留下一片肉泥。
吕布再次拔起鲜卑大旗,策马逆风冲阵。手中的大旗,长丈五。双膀较力,奋力一扫,成片的鲜卑骑兵堕马。
奔跑中嘶鸣的战马与吕布遥相辉映,区区四人打得拓跋部两千精兵腹背受敌。
惨叫声、嘶鸣声、哭嚎声,不绝于耳。
也只有最外围的士兵,能够逃脱这悲惨的杀戮。
拓跋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战马冲过,拓跋部的男儿,必然死伤过半。
拓跋匹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终还是棋差一招,张良、陈平之谋可解,西楚霸王之勇怎敌?
力拔山兮,气盖世。
拓拔部的帅旗,就是那一杆霸王枪。
拓跋诘汾咬碎了牙,紧了紧手中大铁枪,誓要为我鲜卑男儿报仇。
吕布呢?
这战马呼啸而入,他又如何逃出升天。
放眼望去。
拓拔诘汾怒发冲冠,大吼一声:“居然堆我鲜卑将士的尸体,抵挡战马,真是气煞我也!”
“吕布竖子,接我一枪!”
拓拔诘汾策马,战马刚刚起步,就被对面冲来的战马撞于马下。
眼见又一匹马要踩到自己了,拓跋诘汾见到了一只施救的援手。
这只手,再向上。
袖口是汉军的戎装。
拓拔诘汾翻身去躲这只手,宁死不受这屈辱。
魏续哪能让他就这么死了,一把把拓拔诘汾抓起,放到马上,自己身前。
一把血淋淋的环首刀,架在了拓拔诘汾的哽嗓咽喉。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战场上只剩下战马的哀鸣声,和鲜卑人的惨叫。
外围逃出升天的鲜卑人,聚集在拓跋邻那里。他们想拔腿就跑,却忘不了老王恩义。
掀不起什么波澜了。
赵老三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上扬。眼前浮现出保儿的笑容。
“父亲,母亲养得这些土鸡可真肥啊。到了秋后,给您换一身羊皮袄,今年冬天就不会再生冻疮了。”
“傻孩子,父亲立此大功,冬日里,全家都有裘皮穿。”
赵老三沉寂在对妻女的思念之中,忽闻吕布大吼一声:“三兄小心。”
一支箭矢呼啸而至,射穿了赵老三的胸膛。
赵老三倒地,眼望一个鲜卑人:整个下半身都血肉模糊的,死死的攥着手中角端弓,微微一笑,含笑九泉。
终究还是无福之人。
赵老三也微笑着闭上了眼睛,能随吕布大破拓跋鲜卑,死而无憾。他吕布亦不会亏待保儿母女。
“拓拔诘汾!”
吕布一声暴吼:“我要你拓跋全族,为我三兄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