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猜出来了。]
[猜出来?你知道我咋猜的?我猜你就是蛮疆圣子!你本事多大了,在人间多个法外化身也不奇怪。这次是我将你带到言家来的,言灵婳我才去对付。下次……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白术和我是双生子,我和他在午夜出生,虽是双生子,却不是在一天出生。]
[你不都死几百年了,那他岂不是活了几百年!]言姽惊道。
白术沉默片刻。
他和白术之间的事理不清说不明,根本不知从何处说起。
言姽等着他继续说,就听外面的动静。
她起身到院子门口,刚打开院门,就看到一个青年扶着言鹤行路过。
言姽多看了青年两眼,想起他是当初在牢里跟着言家大长老的男子。
“他咋了这是?”言姽捏着言鹤行的下巴抬起他的头。
才一会儿没见,言鹤行眼下泛着青黑,脸色苍白了不少。
“无事。”
“你要带他回院子?那现在我这个院子里让他歇会儿呗。”言姽说着,伸手从男子身上接过言鹤行。
只要言姽出手,就没人能反抗的,她将言鹤行带回院子,男子想了想也跟着进了院子。
言姽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白烛在言鹤行脸上扫了一眼,淡淡道:“魂魄受损。”
言姽将言鹤行放在圈椅上。
他此时昏迷着,坐在圈椅上耸拉着脑袋,言姽一瞥就看到他后衣领下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
言姽将他身子转了下,抓着他后衣领要往下拉时,手腕被握住。
“我来。”白烛出声。
男子心下震惊,他没看到白烛是何时从一旁突然出现在言姽身后。
“行,你来。”
白烛将言鹤行放到偏房的榻上,随后出来。
“背上是戒鞭打的痕迹,一共十八鞭,不光打在肉身上,还有魂体上。”
言姽歪头:“我刚刚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了,那算是一鞭。”
白烛颔首,“一鞭足以皮开肉绽。”
言姽挑眉,看向男子:“你们言家是把人往死里打吧?为啥要打言鹤行,他不是才刚来?”
“鹤行他来迟了。”
“……”言姽冷笑,“这不是还没到老太爷寿辰那日?”当天来,她都觉得不算迟。
“按传来书信的时间算,鹤行要在前天正午前到这里。他迟了两日,十八鞭,算轻的了。”
这还是言鹤行将言姽带回来算是奖励他的,若是没有言姽,言鹤行若是迟了两日要挨四十八鞭。
“倒霉哦,你们言家孩子。”言姽长吁短叹。
男子抬头看向言姽,轻笑道:“外面巴不得想和言家扯上关系的数不胜数。”
“嗯……”言姽摊手,“巴不得找打的人,我理解不了。”
白烛在将言鹤行放在榻上时,修复了他的魂体,如今只剩下肉身上的伤。
言鹤行睡了一会儿,人就醒来了。
男子再次震惊。
他还没有给言鹤行治疗,他怎么就醒了?
男子想要将言鹤行带回去,又被言姽拦下。
“我啥都没问呢,你们急啥?”
男子只好再次回到言姽面前。
“你也是言家的孩子?那个言灵婳也是吗?”言姽问道。
但她其实从这两人身上感觉不到言家的血脉。
“不是,他们是长老的弟子,长老死后弟子接任。”言鹤行说道。
他们是被言家收养,在言家长大,被冠上了言姓。
言姽恍然,怪不得言鹤行和言灵婳跟这个男子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言姽又问了许多关于言家的事。
言氏本家家主和少家主之后,最有权力的是长老们。
长老和其弟子都是言家收养的孩子,没有言氏的血脉。
一共四位长老,其中一位是女长老,接任长老时,手下要有两位弟子,大弟子等长老死后接任,小弟子以防大弟子出事以备不时之需。
在长老之后,才是言家其他主子。
这些都是无需隐瞒,稍微了解就知道的事。
言姽问了,言鹤行也无需隐瞒。
“那你们驭鬼是咋一会儿事?”言姽突然问道。
言鹤行愣了下,和男子对视一眼。
男子开口:“我和鹤行知道的都不多,大小姐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长老。”